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更何况,更好看的戏是她亲手安排的,还都在后面呢。
她只管看戏就好。
“你们瞧瞧,这簪子素雅,白玉通透,衬得人肌肤也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瞧着不错,是不是?”
沈安宁心情好状态好,暝悠、暝卉都松了一口气。
暝悠笑着回应。
“小姐天生丽质,就是披个麻袋,戴个木枝,那也是人间角色,这白玉簪子是不错,但也是因为小姐模样好,才衬得它格外好,离开了小姐,它也就一般般吧。”
“你这嘴,倒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不信,小姐问问暝卉,她可从不说谎。”
被点名,暝卉笑着点头。
“小姐,暝悠这话说的对,一点都不夸张。”
“得了。”
怕暝悠、暝卉吹破天了,沈安宁忙打断她们。
她把头上的白玉簪子拔下来,交给暝悠,让她收着一会儿一起结账,沈安宁转而去看其他的。
她的确是要选些东西的。
一来是这阵子,暝悠、暝卉、拂柳,包括金嬷嬷她们,全都忙的厉害,买些东西打点,让她们开心开心,也是应该的。
二来进了三月,各家的赏花宴,也都要办起来了,包括京郊的赛马,打马球,踏青,一系列的活动,也陆陆续续的都会有。哪怕沈安宁懒得应付,这样的场合,她也是少不得要出席几场的。备些东西,是自己用,还是送人,总归有备无患。
花钿小筑的东西还可以,沈安宁挑的认真。
就在这时候,花钿小筑外面,忽而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
沈安宁手中动作微顿。
她抬眸向外看去,就见浩浩荡荡的队伍,有条不紊的停在了栾卿卿所住的小院门外。三十抬的大红箱子,虽然没有打开,可两人一抬,脚步都沉沉的,可见内里东西不轻。
这大手笔,俨然已经盖过了前几日的东西。
“啧,厚礼啊。”
“没听人说嘛,这是战王爷送的,战王爷有权有势,可不缺银子。”
“都说战
王爷禁欲,这下子,是动了凡心?”
“他要亲自就好更热闹了。”
“听说战王爷受伤了,还在寒酥别庄养病呢,病中还能顾及着这些事,不忘了送礼,这霸道的占有欲,可见是真动了心,是爱惨了。”
“能入了战王爷的眼,这辈子有这么一遭,也值了。”
“就是就是。”
别管是花钿小筑,还是小院门外,都热闹的厉害。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就在大家说的兴起,吐沫星子横飞的时候,又有一队人马,吹吹打.打的凑了过来。
同样是三十抬的大红箱子,箱子封着,看不出内里什么样,但那沉甸甸的感觉,跟前一批别无二致。
不过,这一队人里,边上多了一个跟随的人。
他身量不高,年岁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白皙,几乎看不到胡须,配上枣红色的衣裳,更显得青涩娇嫩。他兰花指轻敲,开口的时候,声音又尖又细,似能穿透层层喧嚣,穿透俗世凡尘似的,让人无法忽视。
“都让让,都让让,别挡着路。”
这声音,让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同一个念想——
宫里的人!
难不成,连皇上也来给栾卿卿送东西了?
这……是对她有意吗?
几个皇子已经争得厉害了,皇上那边也有所表示,父子相争,这……
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