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冤枉。”
永安侯的话,皇上听的明明白白的,只是,他只能信五分。
他信永安侯抬着棺材,上镇国将军府闹了,他也信沈安宁火烧了永安侯府,至于其他的……
不可尽信。
心里想着,皇上看向永安侯的眼神,也更多了两分审视。
“你冤枉?”
“是。”
抬眸对上皇上的眸子,永安侯回应的坚定。
“臣去镇国将军府,虽是带了
棺材去的,但却从无害人之心,是安宁县主误会臣了。臣更不曾派人谋害老太君,就算之前,臣与镇国将军府、与安宁县主有些龃龉,可是,臣从不曾跟老太君有过什么恩怨,臣没有害她的理由啊。老太君出事,臣也甚是担忧,可这真的和臣无关。”
永安侯一番话说的真切,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瞧着他的模样,皇上勾唇瞧瞧。
“行,你冤枉。”
玩味的念叨了一声,皇上就不再开口了,仿佛这事就到此为止,再也没有下文了。
这是永安侯所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
皇上说了他冤枉,认可了他的话,那接下来,不是应该叫沈安宁、沈长珩进宫,好好的责问他们吗?亦或者,皇上不是应该直接下旨,直接处置他们吗?
行,你冤枉……
就这么件简单的四个字,之后就再没有动静了,这算什么事?这算什么回应?
这样的处理,又算什么处理?
原本,永安侯只是心中有三分气恼,并没有多少委屈,可眼下被皇上这四个字说的心里堵得慌,永安侯心里的委屈倒是更浓了不少。
跪着挪动着步子,永安侯微微上前些许。
“皇上,臣……”
“你养了一个不错的儿子。”
不等永安侯的话说完,皇上就已经开口,先一步打断他了。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以至于永安侯都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提段佑年做什么?
不过,永安侯脑子倒是转得快,想着当初段佑年进宫,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隐约能猜到段佑年在宫里,或许跟皇上说了什么。
而且,很可能是于他而言,不那么太好的话。
永安侯心不由的下沉。
这时候,永安侯就听到皇上开口念叨。
“段佑年行事磊落,是个君子,他是非分明,十分有担当。朕给了他机会,让他出去历练了,等他回来,要么一无是处,要么足以政绩在身,撑起永安侯府的门楣,再现当年侯府荣光。你这个当爹的,就算不能帮衬他一把,也不该拖他的后腿。”
“皇上……”
“你和安宁丫头是怎么结仇的,朕知道,你是怎么带着人,想要去镇国将军府,灭了他们满门的,朕也知道。而今的事,你抬了棺材去,是否真的是好心,朕更是心知肚明。”
“皇上,臣……”
“这没有外人,你狡辩也没有意义,朕即便不是明君,也不蠢,你平白的多个欺君之罪,更是没有意义。”
皇上这话,让永安侯的心都更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