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老奴跟九公主说过了,侯爷的确回来了,但是,他也只在永康别庄里待了一刻钟,他就离开了,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老奴身份低微,不敢细问,但老奴可以用脑袋担保,侯爷真不在别庄里。九公主,你就是把这别庄拆了,也见不到侯爷人,老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老奴也没有办法啊。”
“哼。”
凌知鸢手里的鞭子,直接卷上了管家的脖颈,凌知鸢厉喝。
“少跟本公主来这一套,你们真当我是三岁的娃娃,可以随便哄骗呢?”
“九公主,老奴真没骗人。”
手抓着凌知鸢的鞭子,管家一副生怕被勒死的感觉,他脸色都是一片惨白的,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和颤抖。
“没骗人?”
呢喃着这三个字,凌知鸢冲着他啐了一声。
“是,永安侯可能是不在这别庄里,他不就是怕本公主找事,躲出
去了吗?但是,他夫人都没回来,他悄悄离开,能什么口信都没留?他能不告诉你,让你转告他夫人他落脚的地方?少拿这一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说辞糊弄本公主,本公主没那么好糊弄。说,永安侯到底去了哪?再不说,本公主不但要把这永康别庄给拆了,本公主把你也拆了。”
“九公主饶命,九公主饶命。”
管家老泪纵横。
“九公主,侯爷真没有留下话,老奴也是真不知道他去了哪。求九公主给老奴留条命,这样,等侯爷回来,老奴亲自去给九公主报信,亲自去请九公主,成吗?”
“我信你的邪?你当我蠢呢?”
“九公主,老奴真没说谎,这真不关老奴的事啊。”
一边说着,管家一边泪眼婆娑的看向鹿氏。
“侯夫人,侯爷真没说他要去哪,侯夫人你快跟九公主说说,别杀老奴,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奴不想死,老奴真的不想死啊。”
鹿氏瞧着这场面,也头疼的不行。
讲道理,凌知鸢不听。
来硬的,直接撒泼耍赖,她又耍不过凌知鸢。
她能有什么办法?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声,也一声高过一声。
“这北辰的九公主,够嚣张的啊?”
“这算什么?前两日,永安侯在
御丰楼冲撞北辰九公主,喊打喊杀,还跟镇国将军府的安宁县主动手,差点伤了安宁县主呢,他那时才嚣张呢。得亏沈将军和战王爷在,才没出大事。人家九公主不干,闹到了皇上那,永安侯才会被关的。眼下他出来了,人家九公主不痛快,来找事还不是正常?谁让他把事做绝了呢?”
“可不就是,当时我就在御丰楼,我瞧得真真的,永安侯下手可真够狠的。”
“那也就是安宁县主,功夫了得,换一个人,别说保护北辰九公主了,就是自己能不能活命,那都难说。”
“这换谁谁不生气啊?”
“他自己惹了事,平不了九公主的怒火,一走了之了,把麻烦全都甩给了家里,眼下这一切都是永安侯自己造成的,他家里人怨,也只能怨永安侯太没担当了。”
“当年老侯爷磊落坦荡,何等风光?而今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这侯府怕是要没落喽。”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隔壁茶楼。
沈安宁、萧景宴、暝尘、沈长珩瞧着楼下凌知鸢卖力的表演,脸上笑意盎然。
尤其是沈安宁,大拇指都竖起来了。
“九公主可以啊,这刁蛮跋扈演的,真是越来越有那个劲儿了,正宗的刁蛮公主,她可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