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冷笑了一声。
侧头看了眼段佑年,沈安宁嘲弄的开口。
“你口口声声说在意我,要将我留在你身边,要让我做你的王妃,你说你会对我好,把我捧在手心里。可我说我身子不舒服,说我孩子不舒坦,需要保胎,你却只请来一个庸医糊弄我。而今,你娘一出事,只是传个消息过来,你就坐不住了,要亲自去瞧瞧。段佑年,亲疏有别这四个字,你做的还真是到位,就这样,你还舔着脸糊弄我,你还口口声声说真心真意,你哪来的脸?”
嫌恶的话,沈安宁说起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她舌灿莲花,滔滔不绝。
段佑年暗沉的脸色,瞬间更暗了些。
他倾身过来。
“安宁,我说过了,我没有糊
弄你,你只是心情不好,出现了臆想而已,你没有身孕,我更没有糊弄你,没有想伤害你。”
“又是这套说辞,人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段佑年尤甚。”
“安宁……”
“算了,你走吧。”
不等段佑年的话说完,沈安宁就将他打断了。
沈安宁拿着筷子,低头吃东西。
“那是你娘,是生你养你的人,你心里在意她是应该的。而我,不过是你曾经喜欢,不甘心我另嫁,所以才执意要抢回来的人罢了。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你跟萧景宴攀比的工具,是你们斗气的棋子,你对我哪有什么感情?不过是不甘心,是执念罢了。亏我还傻傻的求你,是我蠢。”
“安宁,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
“那我应该怎么想?”
“你……”
“算了,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得保重自己,你不想听的话,我不说就是了,正好你那些糊弄人的话我也不想听。咱们都省省,只当饶过彼此吧。”
只说了这么一句,生硬的终止了谈话,沈安宁再不给段佑年一个眼神。
她静静的吃东西。
一边吃,沈安宁的手一边抚着自己的小腹。
偶尔她还会低头,瞧一瞧自己的肚子,她会温柔的笑笑,仿佛是
在跟孩子交流似的,那模样充满了母性的温柔。
段佑年瞧着这样的沈安宁,只觉得头疼。
“王爷……”
一旁,段大忍不住开口又叫了一声。
段佑年回过神来,他定定的看了沈安宁一眼,之后,他再没有开口,而是转身奔着屋外去了。
段大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屋外。
一出来,段佑年就几声询问,“说,我娘怎么了?”
“回王爷,永安侯夫人被用囚车带到了青峰镇,她受了伤,身上有不少的鞭痕,都透着血,她奄奄一息的,瞧着情况不大好。属下和段二回来的时候,瞧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有告示贴了出来,说永安侯夫人谋杀战王,罪不容赦,游行三日,法场问斩。”
听着段大的话,段佑年脸色铁青。
他额上青筋直跳。
“这一定是萧景宴做的,他这就是故意的,他想用我娘,逼我出来。”
段佑年的话,也正是段大心中所想,他也知道,鹿氏这会儿出事,应该就是萧景宴的局,可是,鹿氏毕竟是段佑年的娘,真若出事,段佑年心里必定不好受。
这的确是个麻烦。
心里想着,段大缓缓抬头,看向段佑年,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王爷,那咱们怎么办?还要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