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他就感受到了院子的狭小,再加上,宅子是记在镇南侯部下名下的,平时打理的人少,整个宅子,就更显得荒凉了些。
萧景亭瞧着,心下了然。
也难怪镇南侯急着见他,拉拢助力,他怕是恨极了萧景宴和沈安宁吧。
一则算计失力。
二则被赶出了长宁别院,住进了自己的小院里,伺候的下人少了一大批,院子环境也差了不少。虽说镇南侯也是征战沙场,浴血奋战,吃过苦头的,可是,能过好日子,谁又想过苦日子?萧景宴一句话,就给了他巨大的落差,若说他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才奇怪呢。
真若是有那大度、沉稳的性子,他也不会败的这么惨。
萧景亭想的通透,却没有说破,他快步往里去。
院子不大,镇南侯也是个敏锐的人,外面有动静,他暗处的人开始行动,他也自然也能察觉到,不会忽视。
想着白日和沈安宁在宫中的争端,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沈安宁和萧景宴来报仇了。
镇南侯快速起身。
也没披件衣裳,他直接提了剑,就出了门。
跟萧景宴交手,赤手空拳,吃了大亏,身上的伤上了药,可也没怎么见好,还疼得厉害,镇南侯可不想再吃这种亏了。
剑,他握的紧紧的。
只是一出门,他就瞧见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萧景亭。
镇南侯有一瞬间的意外,不过也就一瞬,他随即笑了出来,“殿下,怎么是你?快请。”
收了剑,镇南侯大步迎了过来。
萧景亭勾唇,“听说侯爷让人传了话,说想见我,我之前有事抽不开身,眼下空了,就赶紧过来了。侯爷已经歇下了?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怎么会不是时候,殿下肯来,肯见我,那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好时候。”
这话,镇南侯说的逢迎至极。
萧景亭懂。
一边往屋里去,他一边道,“到底是打扰了。”
“殿下可别这么说,”劝了一声,镇南侯快速看向自己的人,“快去给殿下泡茶。”
“是。”
下人应声去忙。
镇南侯不敢耽搁,急忙跟着萧景亭进了房间。
桌边上,请了萧景亭坐下,镇南侯把剑放好了,这才到他身边落座。
“辛苦殿下深夜跑一趟了。”
“侯爷找我有事?”
萧景亭单刀直入,问的直接。
镇南侯并不觉得萧景亭蠢,他要见萧景亭,为的是什么,萧景亭也不可能一点不知。既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他自然也没有兜圈子的必要。
对上萧景亭的眸子,镇南侯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他微微勾唇,快速回应。
“殿下是聪明人,想来知道我所求,我索性也不兜圈子,就直说了。殿下应该知道,我今日在萧景宴和沈安宁手里吃了大亏,我的人死了,最后却成了我的不是,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我知道,殿下仁善,却也为二人所害,是以我想与殿下联手,殿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