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和萧景宴听到动静,就知道大约是暝尧他们回来了。
没有多耽搁,沈安宁让郎中去给段佑年处理伤口,等时间到了,就叫她过来取针,她又留了几个人在边上守着,若是有什么状况也能搭把手,之后,她就和萧景宴一起出去了。
外面,暝尧也带着人刚到。
不过他们这一群人中,并没有看到镇南侯的影子,而且,人数也不大对,似乎少了不少人。
沈安宁瞧着暝尧这些人,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蹙。
萧景宴开口询问,“人呢?”
听问,暝尧也没瞒着,“属下与镇南侯交手,伤了镇南侯的左臂,之后他趁机用毒逃脱,进了山里。属下带着人一路追赶,在半山腰的位置,再次与他交手,将他围堵在了一处山崖边上。他意图冲破围堵的时候,被咱们的人打下了山崖。”
萧景宴眸色暗沉,“那山崖的情况,探查了吗?”
“已经让人在查了。”
暝尧都做了安排,就是萧景宴不问,他也是要回禀的。
“属下安排了人分两路,一路从上往下,探查山崖的情况,另一路则绕路看看周围可有下山崖的路。王爷放心,不论如何,属下一定会带人探寻到镇南侯
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会让这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糊涂下去。”
“嗯。”
萧景宴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挥挥手,就让暝尧带着人继续去寻找镇南侯了。
镇南侯身份特殊,也有危险性,他这种人,是生是死,的确得弄的明明白白的,要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他就会从哪冒出来,捅人一刀。
那可不是萧景宴想看到的。
暝尧也知道今日他带人失手,这是不应该的,他也没敢耽搁,带着就离开了。
萧景宴、沈安宁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开。
“你怎么看?”
半晌,萧景宴才开口询问。
听到问话,沈安宁也没瞒着,“我碰上镇南侯的时候,他身边根本没有人,只有他自己一个,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他的人手都派出去阻拦你了,而他想要做的,就是想带着段佑年走,多一个护身符,他想平安离开。
在遇上我之后,他知道地窖去不得,就直接奔着后山去了。
这证明他的路线是选好的。
后山的情况,他即便不够了解,但是,在其中选几个路线,作为自己的逃生之路,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难,而且,这是他
这种人会做的事。
暝尧说,他是在想要冲破围堵的时候,被咱们的人意外打下了山崖。
我不太信,我想那个冲破围堵,应该只是障眼法。
那山崖很可能暗藏玄机。
你呢?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若非萧景宴也是这么想的,依照他的性子,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失手,不论是带队的暝尧,还是意外将镇南侯打落山崖的手下,都不会被轻易饶恕,一顿惩罚,那是免不了的。
可刚刚,萧景宴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这已经说明他的想法了。
萧景宴知道,他的心思都被沈安宁看透了,他微微勾唇。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