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众位暂且稍安勿躁。”我浅笑压了压手,试图平息众人因得当下急切而过于纷乱的心神。“事已至此无非从容以对罢了。既是暂且不便亦是不得离京,那我便顺承圣意,安然于国公府内养息数日。”并不深入一释,转向周老国公道,“舅父,还请舅父费心安排,明日莫鸣欲往之京郊探望上官长兄。”
“鸣儿,如今皆已如此了,你竟还……”梁青急速言了半句却戛然而止,转忧为喜道,“是了!上官清流一向足智多谋,或恐有法可解当下之困!我陪你去。”
实则我亦是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有一闪念却抓不得。然,或恐心内于上官清流已是存了一念——便是希冀其当真有解困之法吧。
周老国公脑中闪过一丝焦躁,却明了如今除去集众人宽泛思议再不得旁的,也只得默默颔首认同了。
京郊院落,上官清流陡然睁大双眼,一瞬恍然即刻复常,直挺挺坐起身子,“冯祺何在?”
“大哥!”冯祺几人正是单手托腮犯着瞌睡,猛然被这一个高声惊醒,却也机警即刻近前。
“大哥总算醒了!”
“大哥可觉何处不适?”
“大哥先饮口温水润润喉。”几名小弟本是欣喜异常,却也未忘各自本分。
上官清流环顾一周,见此处非是熟识的,又见自身及他几人皆是更换了衣衫,蹙眉打断其等言语道,“此处乃是何地?我昏睡了几日?鸣儿现下如何了?”
“哈哈哈,上官公子稍安勿躁,还请先行容老夫一诊。”已有小弟将正屋的傅家主请了进来。
“傅家主?”上官清流一怔,“此处为莫宅?鸣儿呢?现下何处?”
傅家主近前并未应声,而是抓起他的手便扣上其脉门,默了默笑道,“上官公子已无大碍了,风寒虽是尚存,却不过时日问题,再服两剂药即可大安。”放下手才继而道,“此处乃是京郊,姑娘如今于周国公府上栖身,梁家主已是寻了过去,料得暂且无碍。恐,听得公子抗旨而来,必会有所应,不过需得借以外力罢了,算算今日定会前来与公子一晤。还请公子安心便好。”见上官清流这般心焦我身处之境,傅家主十分满意,忆及穆老家主传回的信函,亦是于上官清流高看一眼。
上官清流却并未觉察傅家主所思,一心皆是我安危现状。“鸣儿出京可会多有不便?既是无碍,不若烦劳傅家主为我等筹备,即刻乔装回京便好。”
莫山正端着药汤进门,闻言快步近前将其阻下,“上官公子,先将这药汤服下。四弟现下亦是于此,为公子及众位兄弟乔装改扮费不得多少时辰。却是,姑娘必会前来,公子确欲即刻离去吗?若是错过,恐将节外生枝。”将陶碗塞与上官清流手中,莫山好整以暇邪魅一笑望着他不再出声。
上官清流被其一语呛住,即刻面红耳赤,慌乱抬手将药汤一饮而尽,拭了拭唇角喃喃道,“仅是恐鸣儿出京不便。”
冯祺如何看不出众人劝阻之意,正色道,“大哥,莫姑娘再如何出京不易,较之大哥贸然登临国公府不知好上数倍。”
“是啊,上官公子,既是皇上已然下旨召见,恐是如今国公府外满是刺探之人了。”莫武难得如此沉稳,竟是连同进门具是毫无喧闹之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