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犀利言辞将兰鲜及一众匈奴兵卒怼得哑口无言,城门处的千余百姓却具是拍手称快!兰鲜不得不令人马速速入城,不及与煜王寒暄两句便如同过街之鼠一般匆匆至了官驿安顿。【。3。】,
“哈哈,好!煜王为我大汉先发制人,令得匈奴宵小颜面尽丧!待及不日朕于大殿召见时方可使其再无嚣张气焰!来人,重赏!”煜王入宫将城门所有详述于大汉天子,遂令得龙颜大悦。
本是皇帝并不欲使人前去相迎,为得便是令兰鲜及其身后的乌威单于颜面扫地!却是翟相国力荐不该失了“待客之道”,无非不得其等有所挑剔。遑论匈奴已然被周老国公打得落花流水、主力全无,却乌威单于竟是不曾将特使名姓于传送觐见国书内尽告,若非上官清流传信,大汉之中尚且不明何人前来。更是,若兰鲜识趣便该悄然来朝,却竟是他如此目中无人一路纵马驰骋,将本该早于其等回转的大汉使团皆是远远甩于身后,若是再不与其当头棒喝自是不可使之有所挫败之感!然这出迎人选着实令三公与皇帝反复斟酌了几番,亦乃实情,皇帝原本算着上官清流率使团归京,歇息数日兰鲜方可抵达,如此以上官清流出面相迎必会使得兰鲜失了先机,终是无论武功还是辩能,兰鲜皆非上官清流敌手。却是不料那兰鲜早有所揣,方这般快马加鞭火速赶来,接了奏报时皇帝亦是诧然一瞬的。
“谢皇上隆恩!”煜王显现自鸣得意之态,却并未敢忘自身身份。“若无翟相国推举之人、皇兄如此周详谋划,臣弟如何可将那兰鲜锐气挫得分毫不剩?呵呵,皇兄若是见得当时其狼狈鼠窜之态,必会更为开怀!”
皇帝挺直身姿,“清流曾与朕言说,那兰鲜为人极其自负,且其实为我大汉子民,为得荣华富贵不惜悖逆故土,竟还妄图荼毒寻常百姓,如此奸险小人论罪当诛!留得其一条狗命已是朕恩遇极盛了!”
“大都尉,这汉人太过奸险了,竟是如此慢待咱们!您因何还要拦阻?便该给其等一个教训才是。”官驿之内,数名匈奴护卫愤愤不平,朝着兰鲜怨怒出声。
金百户双眉一竖,“你等胡言乱语什么!大都尉不明吗?然此处终乃他汉境,仅以匹夫之勇能撑的过几时?且若是被其等所擒,更会令单于难堪!还不下去,若是再有怨言便自行回转吧。”
护卫虽是愤然,却明了自身卑微,必是听命权贵方可尽享安逸富贵,便只得暗气暗憋出了兰鲜卧房。
“迟勉,于汉京之日,你必是时刻令他等勿要惹出事端,否则便是军法从事。”兰鲜净了手令金百户为其更换汉家衣袍。
“大都尉可是欲要入宫?”
“呵呵,若是所料不差,那大汉天子必会令得咱们于这官驿之内候上数日方会传召觐见。皆是雕虫小技尔。本都尉岂会趁其等所愿?”兰鲜诡谲一笑,将一方玉佩挂于腰间,与之所备的汉服甚是相配,使人必是将其误以为乃是汉人而非蛮夷之流。实则,其亦是本为汉人,仅是如今于匈奴位及人臣便早已数典忘祖了。
金百户见大都尉这一身装扮与汉人无异,不禁谄媚,“大都尉如此甚现英武不凡!回转草原该是相谏单于当属借鉴汉人衣饰着装,当真美艳得很。”转而又道,“不知大都尉欲要往之何处?属下该是如何安遣随侍之人?”
兰鲜整饬了一番细微之处,“不必了,尔等纵使更换穿着却是面相全是无以更改的。且是本都尉不过寻友,人多反是不便。”
金百户闻言一愣,怎会明了其所指为何,转念则探询道,“大都尉难不成欲往之一寻那公子顾名?听闻他如今落脚周国公府上。可,若是无人跟从,大都尉安危……”
“呵呵,怎么,我堂堂匈奴大都尉、觐见大汉天子的特使竟会于这京师重地有何闪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