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入,这家徒四壁的房屋,就是宋正濂的住宅了。
大夏虽说用得是高薪养廉这一套,但是到了宋正濂这种级别,每年花销也不小,俸禄根本就包不住。
再加之其为人清廉正明,从不收取贿赂,以权谋私,又是广交好友,清贫之名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
刚一回到家,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传来。
“正濂,又忙活朝中之事呢?吃饭没有?娘给你把饭热热。”
“对了,家中又没米了,也没有存银了。”
看着跟着自己忍饥挨饿的老娘窜出,宋正濂只觉这会儿酸意上涌,鼻尖一酸,但是却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孩儿吃过了,娘,明天我就再向广发借点银子去。”
说完后,宋正濂就把自己锁到了自己的屋子。
傻子都能看出来,皇帝是在故意整自己。
可是他却是把此事当做了个机会。
若是自己死后,真能推动了科举的改革,倒是一件好事!
既是自己的抱负,也是自己的意愿,挑灯查阅屋中发黄的卷书,他拼命寻找着办法。
正是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宋正濂大喜过望,跑去开门。
“宋兄!听闻你在朝中之事,吾等特意来看看你!”
只见广发带着一群朋友来找。
“广发,你们来了!正好我这有大事呢!”
宋正濂连忙吆喝着他们进了屋。
屋子既破又小,一行人就这么挤在一起。
与他同样,这些朋友们大多也都是一副穷酸之样,衣服倒是干净,但都相当破旧。
只有最为亲密的好友广发,看起来能稍微富裕一点,腰间挂了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他正想开口呢,宋正濂却直接出声打断。
“先别问,你们快帮我想想着科考改革的办法和点子!看能不能完全杜绝舞弊,皇帝亲自发话了!”
一帮人连忙为其帮衬起来,各个开动。
瞬间,屋中翻书声大作。
不过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众人也不发一言,只是抓耳挠腮,一无所得。
开玩笑,科举制度沿用千年,中间经过了各种各样的完善,不足和容易钻空子的地方,早就被优化了,哪儿那么容易再进行改革?
见宋正濂头也不抬的忙活,广发长叹口气,放下书籍典故。
“唉……宋兄啊!”
“改革之事,乃是大事!是需要朝廷上上下下全部开动配合寻找可行办法。”
“岂是咱们这一帮子人坐在这儿就能改革的了得?”
其余朋友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广发再叹口气,有些悲悯道:“宋兄,那昏君就是在故意刁难你呢!惹恼了他,你岂是能活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从衣兜中摸出一枚沉甸甸的银锭放下。
“这儿是我的一些心意,你拿好去潇洒几天吧!令堂大人都由吾等照顾着呢!”
言罢,屋中悲怆之气浓烈,一众朋友们也纷纷从衣兜中掏出或大或小的碎银,放在了书案之上。
“是啊宋兄,你就安心的走吧!”
“令堂由吾等照顾,你不必担心。”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