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刻,凉国军营的四个方向,几个隐秘之处突然闪现出微弱的光芒,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声接一声似是从空中直接劈下,人耳膜都要被震裂,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使得地面震颤,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与火药味,令人窒息。
“走水了,走水了,快去救火……”黑夜中沉寂的军营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快去禀告那鲁王子,天雷劈了军营,有不少人被天雷炸死。”
谢煜带着人穿梭在凉国军营当中,一众侍卫化身暗夜中的夺命幽灵,手里的武器不断地或砍或刺向凉国士兵。
所过之处哀嚎声惨叫声不断,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接二连三地砸落在地上。
众人也不恋战,伤人之后立即转移下一个目标。
谢煜的那些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轻功更是到了出神入化、快如闪电的地步。
那些凉国士兵纵然知道是被人偷袭,别说反杀,连人的模样和衣角都碰不到。
周围不断有同伴缺胳膊缺腿,却又抓不住人,你就说气不气?
凉国的那鲁王子被剧烈的爆炸声和一声声凄厉的喊声惊醒,“外面怎么回事?刚刚可是炸雷的声音?”
那么大的雷,震得他心口处怦怦乱跳,心慌得厉害,那鲁王子吓得从床铺上猛地跳起,连鞋都没有穿好急匆匆地出了营帐。
在营帐口正好遇到同样惊恐又震惊的国师,“那鲁王子,是西北军偷袭!”
“怎么可能?”那鲁王子下意识地反驳,“我们的军营防范这么严密,西北军怎么可能闯进来?”
刚才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那鲁王子已经倾向于是天降惊雷。
他是凉国的王子,十万大军的主帅,军营内处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就是只老鼠也钻不进来。
那鲁王子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愿相信防范如铁桶的凉国军营能被西北军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
他宁可相信是倒霉被雷劈也不愿相信是被西北军偷了家。
凉国国师心中满是对那鲁王子的鄙夷,骄傲自大、刚愎自用又一心只想着立功。
纵然心中有气,自己地位和权势比不上王子,也只能忍着,还要耐着性子出主意。
“那鲁王子,赶紧下令迎战,更要加派人手去保护粮草。”晚了说不定人都跑完了,那些军粮说不定也保不住。
那鲁王子的眼睛通红,也不知是被军营四处的大火给映红了眼,还是又气又怕的眼睛充血。
好在他眼睛还没瞎,看清了时不时在空中飞上飞下的那几十个黑衣人。
“传令下去,迎敌开战。”
另一边,趁着凉国军营一片混乱,王千户带着五千人马直接去夺粮草。
粮草这里也是有士兵把守的,只是人不多,只有几百人。
王千户首当其冲摸到一人身后,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刀十分利落地抹了敌人的脖子。
剩下的那些人再抵抗也不是五千人的对手,眨眼睛的功夫便被制服。
大家谨记谢煜说的重伤不死的话,几百士兵无一不是躺在地上抱着胳膊腿或者捂着肚子哀嚎。
五千人动作飞快地开始往外运送粮草,一车车的粮食渐渐远离凉国军营。
现在天气冷,粮车上都是冻的硬邦邦的肉,一块一块的上面挂着冰霜,冰下的肉泛着诱人的光泽,看得人真想就这么拿起一块,咔嚓一口咬下去。
直到凉国的粮草几乎全被偷运出去,王千户才往空中发出信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