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笃和刘昉一见抵挡不住鱼俱罗,就想溜之大吉。郑笃趁手下拦挡鱼俱罗,也转身就逃,谁知道鱼俱罗三拳两脚打翻几个打手,身体一跃而起,越过几个打手的头顶,就直扑郑笃而来。
郑笃情急之下,故技重施,一把拉过轿子旁边的杨萍郡主,想以人质为要挟,然后找机会脱身。
杨萍郡主不由气得大骂,“郑笃狗贼,你敢对本郡主不敬?”
郑笃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手中的人质竟然是自己刚定下亲事的妻子杨萍,郑笃一边以杨萍为挡箭牌,和鱼俱罗对峙,一边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萍说道,“要你管?赶紧撒开,别脏了我的衣服。”
鱼俱罗怒视着郑笃说道,“又以女子做盾牌,郑笃,今天我非杀你不可。”
郑笃听了心里害怕,往后瞄了一眼,发现始作俑者刘芒早已跑的不见人影了,郑笃把杨萍用力一推,杨萍身体腾空而起,撞向鱼俱罗。他算准了鱼俱罗必然先去救人,自己则借机转身就跑。
杨萍一声惊叫,撞向鱼俱罗,鱼俱罗担心朋友受伤,连忙伸出手臂揽入怀中,然后身体如陀螺一般旋转一周,卸去力道,将他轻轻放下,再去看时,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杨萍郡主刚才身体腾空撞向鱼俱罗,再加上鱼俱罗又抱着她身体快速旋转一周,头顶上的帽子甩飞了出去,等到鱼俱罗将她慢慢放下的时候,发现一个俊俏小哥,忽然就成了貌美如花的大姑娘,而且阵阵如兰似麝的香气,吸入口鼻,沁入心肺,浑身舒畅,这让鱼俱罗如何不感到意外?
杨萍郡主被鱼俱罗一把揽入怀中,在鱼俱罗强壮温暖的怀抱里,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抱住,然后急速旋转,杨萍顿时紧闭双眼,在强有力的怀抱之中,如身在云端,随风而舞,双脚轻轻着地,还舍不得睁开双眼。
这可真是:由来思慕君已久,死生契阔执子手。
飞燕投怀同飞兮,只盼美梦不醒时。
鱼俱罗赶紧松开双臂,后退两步,愣在那里,抬头再找郑笃,早已逃去多时,鱼俱罗连忙呼唤鲍玉莲,说道,“玉莲妹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语惊醒呆立当场的鲍玉莲,鲍玉莲急忙走上前来,先是询问郡主,“您没事吧?郡主,伤着没?”
这时的杨萍郡主才从美梦之中清醒过来,娇羞的粉面一红,说道,“我没事,多谢鱼大哥出手相救。”
鲍玉莲对鱼俱罗说道,“鱼大哥,如今实不相瞒,这位是腾王府的萍郡主,与我相识多年,不嫌弃我卑微,将我收留府中,视作姐妹,她知道您仗义救我之事后,和我一样都十分仰慕大哥的侠义之举,才会女扮男装,陪我登门拜访,希望大哥莫怪。”
鱼俱罗说道,“原来是郡主,鱼俱罗失礼了,我又怎么会怪你们呢?母亲让我来接你们,还是随我家中一叙吧。”
转眼就到了郑家下聘礼,商议儿子和郡主成亲的日子,郑详和儿子好好准备了一番,两人便早早出门,直奔滕王府而来。
此时的滕王杨瓒,正急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女儿杨萍铁了心不嫁郑笃,说郑笃依仗父亲权势,和刘昉家的刘芒,横行霸道,欺压良善,还草菅人命,如虎狼之恶,嫁这样的人家,无异于将自己推入火坑,夫人宇文氏听后,也开始犹豫起来。另有目的的杨瓒急得团团转,好话说尽,也说服不了母女二人。
这时郑家父子却来到了王府,求见滕王。没办法,杨瓒只能硬着头皮相见,支支吾吾,一番搪塞。郑详说道,“王爷,眼看喜事将成,您怎么吞吞苦苦起来,有要求不妨直说就是嘛。”
杨瓒见无法隐瞒,只得说道,“夫人和女儿暂时不同意这门亲事,容我几日,好好解劝一番,必能让他们母女回心转意。”
郑详一听就急了,说道,“王爷,我们不是当面鼓对面锣的都说好了吗?怎么?现在反悔啦?您这是哪一出啊?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