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彝镇守齐州马鸣关,孤军抵抗杨林的二十万大军,不幸以身殉国。有齐州城的将士,名叫钱升的,乱军之中,死里逃生。他一时无处逃遁,忽然想起当年曾和秦彝将军的妹夫罗艺,有过一段时间相处,虽然两人本事相差太多,但是脾气相投,相处不错,听说罗艺在幽燕之地,混得不错,不如自己逃往燕州,投奔罗艺,也算有个栖身之地。
于是这个钱升,便不远千里,逃往了燕州,见到了罗艺。钱升见到罗艺,自然将齐州战事的经过,详细告诉了罗艺,并且将秦彝“战死”的经过,详细告诉了罗艺。
罗艺一听,大叫一声,“痛煞我也,”登时从座位上摔了下来,然后放声大哭。钱升一番好言相劝,罗艺才止住悲声,说道,“钱升,你果真亲眼看到我的内兄秦彝,是被那杨林所杀?”
钱升当即表示,“千真万确。当时我们两千将士,跟随秦将军身处绝境,决一死战。秦将军不听杨林劝告,誓死不降,最后两人一场生死大战,外人都不得参与其中。打了一百几十个回合,难分胜负,后来秦将军和杨林进入树林之中继续厮杀多时,最后时刻,只有杨林一个人活着走出来树林,然后就有人抬着秦将军的遗体,出了树林,秦将军不是被杨林所杀,还会有哪个?”
秦彝一听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将桌案拍的粉碎,咬牙切齿说道,“好你个杨林,此仇不报,罗艺誓不为人。”
罗艺听闻秦彝惨死在杨林之手,不由痛恨杨林,决心起兵反隋,为内兄秦彝报仇。他找来自己的谋士萧俊萧文杰商议对策。
萧俊萧文杰头戴儒巾,相貌斯文,足智多谋,他手捻短须说道,“罗将军若想起兵反隋,必须先除掉沙钵略这个祸害,否则万一突厥从背后偷袭我们,我们岂不腹背受敌?”
罗艺点头说道,“不错,这也正是我所担心之处,不知先生可有良策应对?”
萧俊沉思良久,说道,“我们就以杨林杀害秦将军,我们为秦将军报仇为由,和他密谈同盟,携手反隋。沙钵略自从上次惨败,损失惨重,元气大伤,随后和其兄弟达头可汗交战数次,都没占得任何便宜。皇帝杨坚已经不再将他看作心头隐患,此时他正势弱,我们与他结盟,许他一些好处,他必求之不得,然后我们就在结盟之时,将其消灭,如此一来,幽燕二地,皆属于我们,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啦。”
罗艺说道,“虽然沙钵略势弱,也是一股力量,我们为何不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呢?”
萧俊说道,“万万不可,突厥沙钵略等人,有奶便是娘,反复无常,如果杨林和我们对峙,胜负难定胶着之时,使用我们同样的手段,难保沙钵略不会反戈一击,那时我们就被动啦。除掉他,无后顾之忧,即使我们不能战胜隋朝军队,我们也可以凭借雄关险隘,隋朝军队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尚能自保啊。”
罗艺听后说道,“不错,此计甚好,就依先生之言,那先生认为谁去说服沙钵略结盟为好呢?”
萧俊说道,“如果将军信得过,萧某愿意走上一遭。”
罗艺说道,“如此,就辛苦先生啦。”
萧俊备下厚礼,还有一千只牛羊,布匹一千匹,来幽州拜会沙钵略可汗。
沙钵略一见萧俊奉送的大礼,心里十分高兴,暗道,“多少年啦,光过苦日子啦,都忘了隋朝敬奉厚礼是什么滋味啦,但不知他们的葫芦里给自己备下了什么药啊?”
萧俊将结盟伐隋的事情和盘托出,沙钵略说道,“这杨林确实做得过分,是我也会找他报仇,不过,实不相瞒,我突厥自身难保,也难有能力相助一臂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