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自嘲的笑。
他道,“玉之,不是蛇没有咬他,而是那蛇因着他来救我之时,被动静吓跑了而已,而且……”
他看向玉之,眼中闪过意味不明,“而且那蛇,它跑到我的屋子里来了。”
听到这里,玉之倒抽口气,什么?
阿河哈哈大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想要加害他的,明明我都算好了,他过来救我的时候便可以被蛇咬了,可是它偏偏离开了,而且转头便进了我的房间,它,它是想咬我啊?”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阿河道,“难怪老人们将蛇奉为地仙了,原来如此啊,它,竟如此的有灵性,而我不被咬,也是因为我发现得及时,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齐心合力把它‘请’走了。”
阿河深吸口气,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够从当时的打击中走出来。
“玉之,你可知晓,我也很害怕啊,那是一条蛇,它盘在那里,眼晴盯着我,我都不敢直视它的眼睛,可是为了能够让阿泽彻底的消失,我也只能壮着胆子这么做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老天帮了阿泽。
“而说起当年,我更不服气了,阿泽从来都被我压制着,可是居然有人想要请他出来做工?我自然不乐意,……哈哈哈,你可知晓,绑阿泽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我的父亲和母亲,赵蛮,你说可不可笑?他们明知道阿泽可以借机逃离这里,吃穿不愁,可是这样的好日子他们偏偏让给了我?我只说一句我想去,他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所以,他们真的不明白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对他们好的儿子啊?”
他阿河不是什么好人,想方设法的吸引他们的注意,有的时候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竟在茶里给他们下毒,因为他们次日就要带着阿泽出去说亲,他不想他那么早就成了家,有了女人,他想留住阿泽,因为如果没有他,他做这些便没有意义。
果然,第二日他们因为肚子痛,而那家因为他们的失约而毁了这门亲,阿泽,如愿以尝的留了下来。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下来。
阿河本能的想要回击,可是当看到她凌厉的目光时,他退却了。
原来,这一巴掌是赵蛮打的。
赵蛮冷道,“这一巴掌,是替玉泽打的,因为你毁的不仅是他的姻缘,同时还连累了一个好姑娘,阿河,你可知那姑娘是玉泽心中的所爱之人,你又可知那姑娘为何同意与阿泽相见?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那姑娘是个断掌。
断掌在这里与灾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走得更难,因为断掌的意思是克,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只要挨上边的都克,更不用说什么嫁人之类的话了,像这样的断掌女子,是终身都嫁不出去的,她们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做一辈子的老女人,要么上山绞了头发做姑子。
“她愿意与玉泽见面,那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也正是因为玉泽对他不离不弃,故而才愿意一试,可是次日他们并没有如约而至,那姑娘当时便背景离乡而去。”
这?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倒抽口气。
背景离乡四个字说得简单,可是做起来却难,一大家子背景离乡还好,一路之上多少还有一个昭应,半路上遇着什么匪徒也可以齐心合力的打跑,可若是一个女子背景离乡,无异于是自杀,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而且那个时候,那个姑娘也左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吧,这般小,她如何能存活?
不用想他们都知晓她的结局有多惨了。
“我,我,我不知晓。”阿河脸色惨白,他只是不想让阿泽好过而已,他只是想害他,可没有想过要害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