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已经说不清这是第几次震惊了。
那梁祖先居然把家里的钱财全都弄走了?那他家里人怎么办?
赵蛮笑道,“还能怎么办?重头再来呗,总不可能去寻他吧?人海茫茫,他们去哪里寻?就算是后来找着了,他们确定能够从他的手上将家财弄回来吗?更何况,现在的梁府,早已不是当初的梁府了。”
所以,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楚先生坐了下来,思绪混乱。
“这样人家出来的女儿去当皇后,这也是我东齐之祸吧?”
那般多正经的官家小姐,拎出来一个,这不论是品相还是家世,都比梁相的要好吧?梁相的确有才能,可是他的才能只是他加官进爵的手段,而并非且这才能去替百姓谋福利。
这样的梁相,怎配为相?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又如何能当这国母一职?
楚先生问,“若是,我是说若是陆无忧将来成了皇帝,能不能让你当这皇后?我是说如果,我虽然不喜谈国事,可是当我知晓了,却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东齐国的子民已然够苦的了,若是再没有一个正确引导他们,照顾他们的明君,他们岂不是更加的可怜?”
所谓医者父母心,这是他很早就知晓的。
可是他又明白,世人心不可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宁可将自己藏起来,躲在药王谷里不出来,只做自己的事情,也总比被人算计得好。
可这又并不代表他没有心,相反,正因为他有心,所以才如此。
赵蛮嘴抽,“你怎的那般肯定陆无忧将来是皇帝,又如何肯定我将来就是皇后?楚先生,你不知我现在是叛逆时期吗?你说我是皇后,那我将来一定不做皇后,叫你失望才好。”
这?
“小蛮,那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呵,跟女人讲道理,你可真敢想。”
“你?行了,我不跟你说这个,我现在就想看看,那岑雪如何让那梁父做上六品旗手位置的,还有,他坐上这位置了,你又当如何?”
梁府的事也算是有个了解了,总归起来,梁府里,没一个好人,自梁祖先开始到梁皇后,虽然一步一步的在高升,可是每一步做得都叫人恶心。
赵蛮挑挑眉没有说话,那就看岑雪的本事了。
岑雪应该能成事,毕竟她送上的那个官牌对梁府的人来说是件好事,榜眼的穷亲戚过来打秋风,他们绝不会拿他们当成亲人来看待,更不会在朝上委以重任。
再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的门生,也不相信榜眼的子嗣,原本两家就有仇怨,他们求到这里来,也左不过是给他们报复的机会。
梁相一定会想,若是当年祖先能够公平的分配梁家的家财,他们早就发达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是祖先偏心才让他们落后了整整一代的富贵,他们丝毫不会反醒自己,当年他们父辈们犯下的大错。
梁府。
梁夫人捏着丝帕掩住口鼻,不情愿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她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便说还有事情等着她处置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