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屋,春梅直接把镯子找出来,也不准备进城了,直接让陈二狗把镯子切开,拿出了一小段。
大门口
春梅手中举着观星道人给的金镯子上切下来的一小段,看着门口最先说话的大汉说道:“你是领头人吧?这些金子可以抵棺材钱了吧?后面的漆我们也不上了,你们拿了金子,把棺材留下赶紧离开吧。”
陈二狗则是提着自己的砍山刀就站在春梅的身后。
几个汉子相互之间看看,带头的汉子上前一步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金子?”
春梅眉毛一竖,看着几个汉子冷声说道:“我家没有假货,你们要是想找茬,那就找错地方了。
别说我爷爷没出事,就是出了事,也不是你们一群乡里人可以欺负上门的。
我劝你们还是把东西拿了,赶紧走!”
陈二狗适时上前两步配合春梅,手中的砍山刀,反手一刀就砍在了大门口,早就看的不顺眼的两只石狮子其中一只石狮子腿上,直接给石狮子的腿砍掉了一只,然后怒目圆睁盯着门口的几个汉子,虽然是一言不发,但浑身气势凛人。
门口的几个汉子被陈二狗的动作吓的直接后退了几步,然后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春梅把手中的金子丢到几个汉子面前,怒声说道:“金子拿着,棺材卸下来赶紧走!”
几个汉子相互看看,再看看陈二狗手里夸张的砍山刀,最终还是把棺材卸了下来,识相的捡起地上的金子离开。
等撵走了几个汉子,陈二狗把棺材拉进屋,再把玄法玄恩已经发臭的尸体放到棺材里后,就已经到了下午了。
和春梅两个人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加上那些汉子的话,陈二狗心中竟莫名有种戚戚然的感觉,石人村容不下他们,这外面的村子还是容不下他们。
做好了饭,陈二狗拿着筷子,竟然觉得没有心情吃饭,看着春梅喃喃低声说道:“春梅姐,要不我们真的找一座没人的山生活吧,这些地方都容不下我们!”
春梅看着陈二狗认真的说道:“二狗,我们可以受委屈,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呢?你难道真的想让他在山里当野人吗?这房子里就是爷爷给我们的,谁也拿不走。
你是个男人,保护妻儿就是你的责任,就是因为以前你在村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算个汉子,我才跟的你,你没发现,自从你下山后就变得唯唯诺诺?
在村子里你惧怕脏东西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已经出来了,这村子里欺负我们的是人你也怕?他们又没养你,我们占得理的,凭什么要躲他们?”
陈二狗听到春梅的话也愣住了,对啊,他是陈二狗啊,抓鬼他不会,杀人他不敢,但是打人他是最擅长的,怎么会怕?
陈二狗想通了,就看着春梅坚定的说道:“我们不走了,就在这儿扎根了,现在种粮食的时间是过了,但是还可以种菜,明天我们就去城里买种子,把王老头在这儿的地都给种上。”
睡觉之前,陈二狗特意检查了大门,又把玄法和玄恩的棺材前的火烛,供香给换了,然后把门抵上,自己的大刀给插在床边,才安心的美滋滋的搂着春梅睡觉。
夜色下,四方村子里热闹的紧,很多人都在油灯电灯下,细细的打量着白天才到手的宝贝,窃窃私语。
房间里,陈二狗的手不自觉的在高山,河谷游荡,抚过山尖,划过草丛…
“二狗,不行!”
陈二狗虽然浑身憋的难受,但是也知道轻重,在床板轻轻抖动之后,就住了手,懂事的春梅轻轻缩到了被子里。
难得的一夜安稳,陈二狗起床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
但是打开门他就笑不出来了,斜对面的房间里,昨天晚上明明已经被他给盖上的棺材盖,居然翻在了在地上…
陈二狗小心翼翼的往回退了两步,抓住了床边的砍山刀,叮嘱刚刚起床的春梅道:“春梅姐,你在房间里先别出来,玄恩和玄法好像跑了!”
“谁跑了?”春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