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静璇应声道。
她知道谢凌霄会派人调查,也知他得知谢子寒做下的事,不会轻饶了他。
可让她将所有事情放下,安心养胎,又岂能放心的下。
凌琼离开后,沈静璇靠在软榻上想着太子府与皇上的事,渐渐睡了过去。
连日来的奔波,加上昨夜因谢凌霄的事,她几乎一夜未睡,此时早已坚持不住。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沈静璇惊醒,她将来人唤进了房间。
“发生了何事?”沈静璇秀眉微皱道。
凌欢将手里的信递给沈静璇:“王妃,您看这是桂枝传来的信吗?”
“门房的人说,传信的人将信塞进他手里,就急匆匆离开。”
桂枝?
她已经许久不曾给自己传信,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传信。
桂枝向来只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大多时候送信,都是告诉门房将信送给春桃。
沈静璇打开信,看着上面写的大姐姐,面露不解。
“沈静欢?”
她何时与沈静欢这般熟悉,让她有了可以书信来往的心思?
沈静璇向下看去,待她看完,将信递给凌琼。
“殿里有没有太子府和皇宫的消息?”
凌琼道:“他们说您火烧太子府后,太子气急攻心,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
“第二日没等他醒来,皇上就传旨将他禁足,如今还困在太子府。”
沈静璇不解:“困在太子府谢子寒也不能消停一些。”
“沈静欢说他与旁人有书信来往,可能查出对方是何人?”
她与自己向来不和,又为何会给自己传递这样的信?
想到上次宫宴,沈静欢的道歉与忏悔,沈静璇不觉得她会真正的醒悟。
一个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又岂会轻易做出改变。
凌琼道:“若当真如沈静欢所说,殿里的人应会察觉,可他们并没有禀报这件事。”
沈静璇道:“你可知他们在太子府的身份?可是谢子寒的亲信?”
“这样隐秘的事,谢子寒又岂会闹得人尽皆知。”
谢子寒就算再蠢,也不会事事都摆在明面上。
而让他如此小心的事,定是极为重要的事。
“我去联络殿里的人,让他们查探的细致一些。”
“算了,查探的细致,就会与谢子寒或是他的亲信接触,这样怕是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谢凌霄精心安排的人,又岂能轻易暴露。
若是此时暴露了身份,以后再想安插进去人,怕是就难了。
沈静璇静默良久:“凌琼,去寻离洛,让他派人去查,最好是可以收集到那些书信。”
“好,我现在就去寻他。”
沈静璇靠在软榻上,一时有些不解。
皇上本就多疑,为何在他得知谢子寒不是皇子,与宋义勾结后,却只将谢子寒禁足?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皇上也不会禁足他以后无动于衷才对。
沈静璇想了许久后,她缓缓坐直身子唤来凌欢。
“凌欢,去问问三老头儿,丞相府最近有没有异常?”
想了想,她继续道:“还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