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这小子的同时认真叮嘱:“不要贪多,每天喝一点。”
丢下此话。
李富贵也不多说废话,而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受伤的男子跟前,重复刚才的动作。
“蔡师傅,看你年纪,最少也有五十多岁了。”
“这么大的年龄,我真感觉你这辈子白活了。”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人有自主思想。可你们,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家奴怎么了?难道家奴就不是人?就应该和狗一样吗?面对那些不公的事情,难道家奴就应该躺平?就应该顺从而不能做出反抗吗?”
“要是你真觉得家奴应该像条狗,那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
蔡其沉默。
他惊讶于李富贵会给自己这些徒弟疗伤的同时,更不敢相信李富贵会直接使用黑灵母液这种疗伤圣药。
沉思良久。
蔡其低声说:“按照你说的,人所为的自主思想,难道就是可以不忠不义?”
李富贵起身,看向蔡其,“什么是忠义?”
蔡其认真回答:“当然是为主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富贵不屑笑道:“别放这些狗屁了,去特么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所谓的忠义,只是胜利者对身边像你一样,不明白人生意义的糊涂蛋的洗脑用词罢了。”
“还忠义?呵呵,我且问你,诸葛孔明足够忠义,但是在曹操眼里,诸葛亮是忠义吗?”
“陆逊虽说忠义,但是在刘备眼里,算是忠义吗?”
“不说过去,就说现在,你觉得你们几个的行为,在我和曹兄眼里,算是忠义?呵呵,或许房间中这些人,如今觉得你配使用忠义两个字,只有曹寅罢了。”
“但你别忘了,曹寅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他死了,谁还会说你们是因为忠义而死的?”
蔡其脑子里一团乱麻。
李富贵的言论,已经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眼中透着茫然,抬头盯着李富贵,许久,方才忍不住问:“那你说,我要怎么办?难道我要当墙头草不成?”
李富贵直言道:“正所谓顺道而行,你只要记住,人一辈子,顺着道义二字去做事情,那就没错。”
“可是你跟的人,也就是这位,他懂得道义二字是什么含义吗?”
“显然,他不懂!他只知道权力和欲望,只知道唯我独尊,这种人,你为他效忠,呵呵,说实话,你就算是死了,你可能连条狗都不如。”
这般说着。
李富贵将瓶子里剩下的黑灵母液直接递给蔡其,“别看了,先喝了,难道你还真想为了他而丧命于此?”
蔡其逐渐醒悟。
在场他这些徒弟,更是被李富贵这番言论所折服。
李富贵待蔡其等人起身后,于是便对这几人直言说:“好了,你们先出去,给曹家的家奴都说一声,以后他们只是曹家聘用的保镖,别整天你们是家奴家奴的,听着都让人恶心。”
“还有,顺便再给兄弟们说说,曹寅不配继续担任曹家家主,曹巳已经恢复了视力,夺得了家主之位。”
“对了,你是家奴总教头,我想你去传达这件事情应该没问题吧?如果不行的话,我让别人去?”
蔡其虽然愚忠。
但并非傻子。
更何况刚才李富贵已经给他说了这么多,如果他还傻乎乎的不分青红皂白,继续和李富贵对抗,那他真就连条狗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