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的脑海里还没有零花钱这个词,她只知道钱就是银子,钱能买东西,钱是宝贝疙瘩。在家时,(他)一年也挣不到几文钱。今天是第一次听到钱还可以零花。她想问陈翠云钱怎样零花,又怕对方笑话,想了半天才问陈翠云道:“姐姐,你们王府吃不完用不尽的,零花钱拿来啥用?”
陈翠云呵呵笑着对尤如水说:“傻瓜,零花钱对女人来说可少不得的。难道你平时不买点自己用的东西?”
“我自己用的东西?”尤如水搞不懂了,因为(他)自己用的东西无非刀棍石头,外加锄头等农具,而这些根本用不着买,她想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问陈翠云道:“自己用的啥东西要花钱买?”
陈翠云看着尤如水,哈哈一笑说:“傻瓜,难道你不用点胭脂花粉什么的?”
“胭脂花粉?那东西拿来啥用?”尤如水更不懂了。在家时,他是男人,不知女人们该用什么东西,就是老婆谷水秀也没用过胭脂花粉什么的。
陈翠云听了尤如水的话,也想明白了。因为胭脂花粉也不是所有女人都用得起的。她本想取笑尤如水一番,又怕她翻脸,只得说:“胭脂花粉是女人们用来打扮的。哦,以后姐姐多送你点,小妹你如果再打扮一番,定会美得胜过天仙。那时,妹妹你的美貌一定会迷翻众男人的!”
尤如水也明白了,那戏台上的人不就是用那些东西来化妆的吗。想到这里,尤如水苦笑着对陈翠云说:“我是穷人出身,从来不打扮,根本就用不着那玩意儿。再说,我现在最讨厌男人,我去迷他们干吗!”
陈翠云呵呵乐着说:“傻瓜,只要是女人哪有不嫁男人的?小妹你都十七岁了,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小妹放心,姐姐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
“谢谢姐姐。不过,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现在还不想嫁人!”尤如水打不出的喷嚏,心想,老子还要回家去变回男人呢,我嫁什么人!嘴里却说:“如果姐姐真想帮小妹,就请姐姐在二王子面前多为小妹说说好话,让我早点回家,小妹就感激不尽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陈翠云爽快地说,四处看了看,又压低声音说:“长青给我说过了,只要你帮忙把那边老大弄死,他马上就让你走!”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心想,娘的,这女人也不糊涂,狗东西比我还精。想到这里才对陈翠云说:“姐姐,说实话,我就怕事情败露,连累了你和二王子!”
陈翠云拉着尤如水的手说:“不会的,姐姐相信你的本事。我听长青说了,连谷长新那样的身手都被小妹你给弄死了,还别说那边大的武功本事连谷长青的一成也没有。小妹你会轻易弄死他的!”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心里一阵苦笑。心想,老子都是骗你们的,我哪来的啥子毒药嘛,难道你想让老子也去咬他一口不成?她苦笑着对陈翠云说着老实话:“姐姐,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人。那死了的两个东西是欺人太甚,他们……”
陈翠云听尤如水的声音也变了,一看,见她竟流起了眼泪。连忙问道:“尤姑娘,你怎么了?”
谷长青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起床了。他刚过来就见尤如水在流泪,连忙问道:“尤姑娘,你怎么了?”
尤如水横了谷长青一眼,没有理他。
陈翠云看了看尤如水,对男人说:“尤姑娘说谷长新二人欺人太甚,说着就哭了!”
“对,那两个东西就是该死!”谷长青假情假义地安慰着尤如水说:“那两个东西的死是罪有应得,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是没有一点儿责怪你的意思吗?”
尤如水听谷长青如是说,心里骂谷长青道,那两个东西是该死,可是,大王子也该死吗,真正该死的应该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小妹,别哭了!”陈翠云安慰着尤如水说:“小镇上热闹着呢,走,姐姐带你到街上去走走!”
尤如水听说要带她出去走走,顿时来了精神,巴不得出去寻找机会好跑路。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太好了,姐姐,快走吧,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谷长青见陈翠云叫尤如水出去,却不乐意了,生怕怕尤如水出去借机跑了。他瞪了陈翠云一眼,不由分说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要不得。我知道你在这里不习惯,但是,那两个死者可都是这本地人,现在都还没有安葬,如果死者家人认出了你就麻烦了。如果你觉得闷,也可以让你姐姐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嘛。哦,翠云,后院的杜鹃花开了,快带尤姑娘去看杜鹃花吧。尤姑娘,后院的杜鹃品种有好几个呢,快去瞧瞧吧!”
“对,对,对,你看我这人真是没心没肺的!”陈翠云见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对尤如水说:“尤姑娘,长青说得对,为了少惹麻烦,也为了你的安全,等外面安顿好了再说出去的话。我们就在家里玩,走,我们到后面去看杜鹃花!”
尤如水当然知道谷长青反对的原因。她心里咒骂着该死的谷长青,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唉,你们说得对,我就在屋里吧!”
谷长青见尤如水答应了,也放下心来。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相信我,等几天把他们安顿好了,一定带你出去玩个够!”
尤如水心里骂着‘你娘的假惺惺’但嘴里却假装关心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你也不要太劳累了,须知,积劳成疾,许多病都是累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