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笑春扶着陈翠云刚进厅堂,就听见拐杖杵门和谷里康叫开门的声音,顿时不知所措。
陈翠云听是谷里康来了,知道如果让公公见了鱼笑春在这里的后果,也没多想,连忙对鱼笑春说:“快,躲进我的屋里去!”
鱼笑春连忙闪身进了陈翠云的卧室躲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说话。
陈翠云和彩云坐在一起,装着生闷气的样子盯着谷里康。
彩云见谷里康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说:“王爷请坐!”
“爹……”陈翠云看了眼谷里康,又哭了起来。
“彩云,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谷里康眼露凶光,恶狠狠地对彩云喝道:“快说!”
彩云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王爷,我就藏在二王子的……床上呢!”
谷里康又突然问彩云道:“那个女人呢?她也藏在那该死的东西的床上吗?”
彩云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二王子躲她尚且不及,怎能让她也藏在他的床上呢!”
谷里康虽然不信,却也没有把柄,顿了顿,又问彩云说:“那她今天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
彩云装着糊涂的样子,按昨晚陈翠云说过的话搪塞着谷里康说:“王爷,我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的。昨天,二夫人的病好了后,二夫人就把那女子给放走了!”
陈翠云见彩云始终没有告诉谷里康的真相,也暗自感激她,连忙证明说:“爹,彩云说的是真的,谷长青见那女人有姿色,便要收留她。我怕她留下后会对我家造成不好后果,所以逼长青把她送走了!”
谷里康见陈翠云说的话和在神树旁说的话完全两样,顿时来气,张口骂道:“哼,气死我也!你两个东西竟敢信口胡诌,欺骗老夫,看我不扒了你两个东西的皮!”
陈翠云见公公发怒,猛然记起自己在神树旁对谷里康说过的话。不过,陈翠云的脑壳也转得快,连忙跪下,不断地磕头说:“爹,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长青是说过要那小女子帮忙毒死大哥,我怕他们真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所以才逼长青送走了那女子的啊!爹,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谷里康听陈翠云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得恨声说道:“待我查出你两个东西是在故意骗我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彩云装着惊吓的样子,连连磕头说:“王爷,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话!”
谷里康见问不出什么,丧气地把拐杖在地上几杵,颤巍巍地走了。
陈翠云见谷里康走了,长长地抽了一口气。
彩云跟在谷里康的后面,目送他走远了,才关上院子大门,跑了进去,小声叫着屋里的鱼笑春说:“鱼将军,出来吧!”
“好险!”鱼笑春走了出来,看着外面伸了伸舌头,见彩云在对他递眼色,趁机装着不解的样子故意问陈翠云道:“二夫人,你让我躲进你的卧室里是什么意思?不怕彩云说你不正经?”
彩云故意白了鱼笑春一眼接过他的话说:“姓鱼的,不正经的应该是你吧?你青天大白日的跑到这里来是何意思?你难道不知二夫人刚死了男人?”
鱼笑春和彩云唱着双簧,嘿嘿一笑说:“你这丫头也管得太宽了吧?我是专门来看望二夫人的,我不白天来,难道你叫我晚上来?”
“我管得宽?”彩云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姓鱼的,你要知道,我是二夫人的贴身丫头,侍候夫人的生活起居是我的责任。你在夫人刚刚丧偶的时候来这里,难道没有趁火打劫的嫌疑吗?”
鱼笑春装模作样地对彩云说:“彩云丫头,告诉你,我是大王派来保护二夫人的,二王子新逝,我来安慰安慰二夫人难道不应该吗?”
彩云煞有介事地说:“你来安慰二夫人本是正经事,理当正大光明,见了王爷你在躲啥?你往二夫人床上躲是何意思?”
鱼笑春见陈翠云既不干涉又不表态,便呵呵着对彩云说:“丫头,你的耳朵是聋了还是故意扯拐?你没听是夫人自己叫我进她的屋么?”
彩云故意板着脸说:“夫人叫你进她的屋子?我咋没听见?”
鱼笑春忍不住在彩云脸上捏了一把,说:“刚才是谁叫我扶夫人的?你这不是故意害你主子么?”
“姓鱼的,别装了!”彩云笑着对鱼笑春说:“你脑壳里想的啥我会不知道?”
鱼笑春从彩云的话中听懂了这丫头和陈翠云夫妇的关系不一般,便呵呵笑着故意问彩云道:“你说我想的是什么?”
彩云看着鱼笑春那令她心动的样子,浪笑着说:“你多久没回家和你娘子亲近过了?你在想着家里娘子对不?”
“错!我现在想的是……”鱼笑春看了看彩云,转过话题问陈翠云道:“夫人,彩云姑娘刚才对王爷说她躲在了谷长青的床上,想必她和谷长青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告诉你,我和翠云既是主仆,也是姐妹!”彩云不等陈翠云说话,又嗤嗤笑着提示着陈翠云说:“鱼将军,你既然是大王派来保护夫人的,现在二王子死了,你应该好好保护我俩哦!”
“那是肯定的!你没见我在第一时间里便来保护你俩了吗?”鱼笑春看了眼陈翠云,嘿嘿着说:“不过,白天我可以来保护你们,但晚上就不敢过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