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李氏安慰女儿说:“他身上的毒肯定还多。你外公说了,他能醒来已是奇迹,要想完全恢复,十天半月都正常!”
“娘,我知道!”谷水秀伤心地说:“娘,我就怕他出意外啊!”
“你外公都说他只会越来越好,相信你外公!”李氏对女儿说:“水秀,米糊我给你弄好了,等会儿你再喂他。娘回去了!”
“娘,您慢走!”谷水秀像丢了魂似的对母亲说:“娘,有我照看着他就行了,你没空就不用来了!”
“也好。娘抽空来帮你!”谷李氏看着床上人事不醒的尤如水,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谷家大院里。
谷一富对儿子说:“富儿,你爷爷奶奶在凤城有事,可能要耽搁几天。我也要陪你娘回趟娘家,你好生把功课做做,也好弄个一官半职!”
“爹,没必要!”谷要富嘿嘿着说:“到时候,奶奶会找太后给我个大官当的!”
“做梦吧你!”谷一富生气地说:“到时你爷爷奶奶收拾你时,别怪我没给你说!”
“好,孩儿知道了,你们放心去吧!”谷要富巴不得爹娘快走,高兴地说:“爹放心,孩儿知道用功的!”
谷一富又给儿子打招呼说:“富儿,不准你欺负水后姑娘,如果你敢欺负她,爹绝不饶你!”
谷要富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爹,你放心吧,我平白无故地欺负她干吗?”
谷一富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跟着老婆的轿子骑马走了。
谷要富见爹娘走远后,才转回家里,赌气地对尤水后说:“水后,给我泡杯茶来!”
“少爷,我早给你泡好了!”尤水后说着,把茶给谷要富端了来,小声说:“少爷,请用茶!”
谷要富冷笑着问尤水后道:“水后,你想不想变成富人?”
尤水后听了谷要富的话,知道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紧张地说:“少爷,水后愚笨,不知少爷说的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谷要富冷笑道:“只要你做了我的老婆,你不是就成富人了吗?”
“少爷,不可能的!”尤水后吓了一跳,连忙给谷要富跪下说:“不是我不想,而是老爷绝不会同意的。少爷,老爷临走时对你说的话我是听到了的。少爷,你放过我吧!”
谷要富恶狠狠地问尤水后说:“你威胁我?”
尤水后打着抖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谷要富一把提起尤水后,在她耳边小声威胁着说:“水后,如果你不从了我,我便去报官。到时,不仅是你,还有你大嫂和你那倒死不活的哥,一个也别想跑脱。你自己想想吧!”
尤水后自从答应到谷王府来,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她伤心地对谷要富说:“少爷,要我答应你也不难,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谷要富当然知道她有什么条件,但还是装着大方的样子说:“说!什么条件?”
尤水后抹了把眼泪说:“就是你从今以后不能再去骚扰我大哥大嫂,从此不再提报官的事!”
“好,我答应你!”谷要富眼睛骨碌一转,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准让我爹娘知道你和我的事,如果你不守信用,我也不守信用!”
尤水后听了谷要富的话,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自己既已落入虎口,断难保住清白之身,她想过一死了之,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死,至少要等到哥哥醒来,最关键是,如果自己不从他,那么,尤家就有可能真完了。想到这里,她强忍着悲愤说:“你放心,我绝不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我俩的事!”
“好,这可是你说的!”谷要富把尤水后拦腰抱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尤水后知道不能反抗,她相信,大哥总有醒来的一天,到时再想法报仇雪恨,那怕是死,也绝不放过谷要富这几个坏东西。
尤如水在水里看着鱼笑春一伙带着谷王氏走后,才放开谷惠玲,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谷惠玲小声说:“走,上岸去!”
谷惠玲摇了摇昏昏的脑壳,担心地问道:“水仙姐,鱼笑春那恶贼走了没?”
“走了!”尤如水伸出个脑袋仔细看了一阵河对面,确信没人后,才拉着谷惠玲,拖着麻木了的左腿,艰难地往岸上走去。
谷惠玲发现尤如水的左脚有些吃力,斜眼一看,见她的左大腿上斜插着一支羽箭,吃惊地说:“水仙姐,你腿上中箭了!”
尤如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谷惠玲见又连累了尤如水,顿时精神起来,扶着尤如水上了岸。到一丛茅草后面,让尤如水侧身躺在草坪上。谷惠玲看着尤如水腿上的箭却不知所措,急得哭着说:“水仙姐,你不知流了好多血啊,嗯……嗯……,水仙姐,怎么办啊?我没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尤如水只觉得胸闷,提不起气来,她有气无力地说:“玲玲不哭,我一会儿就好了。你把我腰上的包裹解下来,勒得我难……受!”
谷惠玲抽下她腰间的尖刀,解下包袱,说:“水仙姐,你的包袱好重啊,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尤如水心想,还多亏这些银子,不然,还真不容易站稳。
谷惠玲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银子,惊奇得忘了哭,连忙问尤如水道:“哇,这么多银子。水仙姐,你太有钱了。啊,还有本书,水仙姐,怪,这本书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打湿,还是干的呢?”
“玲玲,快把书给我!”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才记起这本《青蟠秘笈》来。她记得,书中有吐纳运气的调理方法,自己在神树下练过一会儿,效果是出奇的好,想必疗伤也有效果。她接过玲玲递来的书,找到有关疗伤的章节,按照书中吐纳口诀,躺着运起气来。尤如水练了约两三锅烟的功夫,顿觉气顺胸畅,精神了十分,左腿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不再麻木了,才对谷惠玲说:“玲玲,把箭给我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