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那你是怎么了嘛?”谷惠玲见尤如水流起了泪,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尤如水,小声说:“水仙姐,你又在想家了吧?”
尤如水不想多作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好姐姐,别气了,我们转回去吧,不进京城了!”谷惠玲双手捧着尤如水的脸说:“我现在有力气了,也学会了些武功本事,我相信,谷王府那些恶棍们我也可以面对他们了。再说,我们人多,去帮你找家容易多了,好吗?”
“谁说我要回家了?”尤如水擦了泪水,强装笑脸说:“我向娘保证过要亲手把你交给我叔,我怎能半途转去?你是要故意让我失信于娘么?”
“可是,你经常流眼抹泪的,我的心痛啊!”谷惠玲说着自己的老实话:“水仙姐,真的,我只要看到你流泪,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痛,因为……”
尤如水相信谷惠玲说的是真心话。这一路走来,尤如水看得出谷惠玲对自己是操碎了心,她从心底里感激谷惠玲。想到这里,她小声对谷惠玲说起了老实话:“好妹妹,我虽然想回家,但一点也不现实,所以……所以我只能是想啊……”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说起了疯话,又是一阵心痛和自责,但也知道不能和尤如水说得太多,怕越是引得她思念家人。想到这里,便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咱不想了,好吗?”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不好意思地对谷惠玲说:“好,咱不想了!”
谷惠玲为了让尤如水高兴,便和她玩起了钻牛角的游戏。尤如水心不在焉,哪里是谷惠玲的对手,都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
谷惠玲见尤如水心不在焉的,便想提起她的精神,想了想说:“水仙姐,我们玩点刺激的,行不?”
尤如水装着提了提神的样子问道:“啷个刺激法?”
谷惠玲正经地说:“谁输了,就在谁的脸上抹泥巴!”
“好嘛,就依你!”尤如水还是心不在焉地和谷惠玲玩了起来。
经过几锅烟的较量,尤如水还是被逼进了死胡同。
“怎样,输了吧?来吧,把脸伸过来!”谷惠玲说着,用手在地上摸了几摸,装模作样地就要往尤如水脸上抹。
尤如水虽然强迫自己不想家,但脑壳里却无法清静下来,虽然在和谷惠玲在玩游戏,但脑袋里却想起了颜阳天到处送信的事。心想,该死的颜老鬼,老子饶了他,他却到处煽风点火,还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找我麻烦,看来,老子近段时间是回不了家了,她正想着,谷惠玲叫把脸伸过去,尤如水心不再焉地把脸伸了过去了。
谷惠玲见她果然伸过脸来,却不忍心真给她抹上泥巴,只想用手背挨一下就行,但她手还没挨拢,尤如水突然对谷惠玲说:“对不起,我要屙尿,等我尿了来!”
谷惠玲看了尤如水一眼,说:“好,我等着你,可不兴耍赖!”
“不耍赖……”尤如水心不在焉地走到一根大树子后面,背着谷惠玲忘乎所以地站着便尿了起来。当她发现错了时,裤子早湿了。尤如水难过地摇了摇头,伤心地背靠着树杆,低声抽泣起来。
谷惠玲见尤如水站在树后没动,大声催着:“水仙,快点!”
尤如水假装没听见,哭得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