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寡妇一会儿功夫便弄来了盐水,扶谷青虎躺下,小心地为他清洗了伤口,敷了药,用两块布给他包扎好,才对谷青虎说:“大兄弟,你真的还得继续服药,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完,你自己应该感觉得到的。现在你的脚又受伤了,这下你总得住下了吧?别再犯傻了,哦?”
谷青虎对妇人的热情感激得热泪盈眶,使劲地点了下头。心想,我上辈子一定是烧了高香,才能遇到这样的好心人。
第二天,谷青虎的脚肿了,并发起了高烧。
杨寡妇把药煎好后,来叫谷青虎吃药。
谷青虎吃力地爬起来,颤巍巍的伸手去接过药,把药也抖撒了。
杨寡妇这才注意到他脸红红的,两眼无光,连忙用手探了一下他的前额,大惊道:“哎呀,大兄弟,你发烧了,好烫人,快躺下!”
杨寡妇扶谷青虎躺下,连忙去端了盆水,用布浸了冷水,给谷青虎敷在额头上。一番手忙脚乱后,才对谷青虎说:“大兄弟,你好好躺着,我去采点药回来!”
“大嫂,你一个……”谷青虎听说她要去采药,吓了一跳,心想,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怎能去采药,万一出了点事我的罪过不是更大了么,想到这里,他抓住了杨寡妇的衣裳艰难地说:“大嫂,你不能……去!”
“你别担心,我就在房前屋后找,没事的,哦?”杨寡妇拿开谷青虎的手,带上门,走了。
谷青虎头晕目眩,无力地摆了一下头便昏昏睡去。
谷青虎在朦胧中被人捉住了手,感觉得到是郎中在为他把脉。昏昏然中,只听杨寡妇在自言自语地说:“吓死我了。幸好他壮实,不然就危险了!”
谷青虎慢慢清醒了,但他还是闭着眼睛。他感觉得到是杨寡妇在为他把脉。他心里一阵感动,一动不动地让她摸着手腕。
杨寡妇把了会脉,又给谷青虎换了一帕冷水敷在额上,时不时地又用手摸摸他的前额,检查他的温度降了多少。
谷青虎好是感动,但他没动,他不能让人家难堪。
杨寡妇为谷青虎摸了一阵脉,叹了口气,煎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