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大声对谷虎说:“我平生的最恨,就是你这些不讲道义,不讲规矩的谷家人。你现在才知道错了?才知道磕头认错了?好,我也不和你计较,滚下去吧,别耽误小爷时间。还有不怕痛的,上来吧。我尤某人在这以命相搏的擂台上,没有对你谷家痛下杀手,只是让你们痛一下。你们可得理解我尤某的用心。我们是来放水的,放救命水的。你们应该知道,下游的庄家都枯死了,但你们却把黑水河拦腰截断,河堤高筑,一滴水也不放下去,难道你们不知道庄稼绝收是要饿死人的吗?你们这样干于心何忍啊?”
谷家庄人只把那谷虎抬了下去,没有人说话。
尤如水见没人说话,便咯咯着问谷一鹏道:“喂,谷庄主,怎么样?还有必要比下去吗?”
“比,为啥不比?难道你认为你华家就赢定了不成!”随着话音,一个年纪约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手拿一把大折扇,矫捷地跳上了擂台,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冷笑着问尤如水道:“不是才三局吗?不能说你华家就赢了吧?”
随着那男子上台,只听擂台下谷家庄的人们都激动起来。原来紧张得落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方顿时嘈杂起来:
“嗨,师父回来得正是时候,咱谷家有希望了!”
“那丫头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甚至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师父,打死她!”
华家庄人听了谷之家人的议论,也为尤如水担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尤姑娘能打赢吗?”
黄英小声安慰着大家说:“乡亲们尽管放心,像他那样的人,再来个三五人,都奈何不了尤姑娘的,你们耐心看他的下场吧!”
黄英的话把人们都吓得伸出了舌头。不过,大家刚才看了尤姑娘打那三人的身手,都相信黄英的话没假,也就放下心来。
尤如水看着跳上擂台的中年人,礼貌地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年轻人,真懂礼貌。不过,你今天却是走错了地方。如果在其它地方,我一定会敬你人品,和你好生交谈一番,说不定还会来个忘年之交!”那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冷笑说:“可惜这是擂台,是以命相搏的地方。今天,你我的相见,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我们二人将有一个要躺在这里,永远也不会再站起来。我说得对吗?”
尤如水见此人一点儿内涵也没有,甚至比自己还狂,不由得一阵冷笑。心想,这家伙够狂,可惜的是,你究竟有没有狂的本钱啊?想到这里,她冷笑着用更狂的话大声对他说道:“前辈说得对极了,这是擂台,是打死人不抵命的地方。在这里,只有输和赢,生和死。当然,如果我高兴,我也可以让你不死!就像刚从这台上抬下去的三人一样。他们不是都没死吗?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死!不过,如果你一心要想寻死,我也一定会成全你的!咯咯咯……”
中年男人被尤如水的一番话给气得半死,只见他脸色铁青,怒目横眉,咬牙切齿地盯着尤如水,分明就是一副必欲生啖其肉的架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