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也听明白了,也觉得她说得对,冤仇是相互的,没有冤,自然就没了仇。再说,并不是所有姓谷的都是坏人。玲玲不也姓谷吗?秀秀不是也是谷家人吗?还有那时不时在我脑海中出现的谷宇龙王子不也姓谷吗?难道我也要杀了他们?她看了眼妇人,不由得对老妇人由衷地敬佩起来。心想,我和她有杀子之仇,她还这样劝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敌人。想到这里,尤如水放缓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也许是我太过心急了些。不过,也是谷家人处处仗势欺人,他们不也是在广结怨仇吗?”
妇人没有正面回答尤水仙,却反问她道:“对与不对,只在自己的立场和对事情影响而言,只有相对的对与不对,没有绝对的对与不对。有的事,对你而言是对,但对他而言是不对。反之亦然,难道不是吗?”
尤如水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对与不对,只有相对,没有绝对。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婶儿对我的教化,我知道错了!”
妇人接着说:“年轻人,我劝你今后在对人对事上要多想想,万不可意气用事,多想想前因后果。除恶固然可嘉,但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太过。否则,定会是物极必反,劳而无功!”
尤如水一听,大受感动。师父说过,叫我不可滥杀无辜,但我今天却杀了两个不相干的无辜人,确实做得太过了。万一师父知道,也一定会责罚我的。想到这里,尤如水连忙跪下对那妇人说道:“婶儿,感谢你对我尤如水的教化,让我明白了今后应该如何做人做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谢婶儿!”尤如水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这时,黄英、柳絮和谷惠玲寻了过来,见尤如水正在向案上的人叩拜。柳絮连忙问道:“尤大侠,你在拜谁啊?”
尤如水正欲向三人介绍那妇人,却见她伏在案上。尤如水连忙上前扶起,一看,却是早已死了。这就怪了,她刚才不是还和我在一起辩论吗,怎么就死了?尤如水自言自语道:“怪事,她刚才还劝着我,咋就死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奇奇怪怪的,连忙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我说这个大婶儿!”尤如水简单向三人述说了刚才的事,说:“这就怪了。她刚才还在和我讲大道理的啊!”
柳絮被尤如水一阵说辞弄得头皮发麻,她到处看了看,问尤如水道:“尤大侠,你在哄我们开心吧,死人能和你讲大道理?”
尤如水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说:“真的,我骗你干嘛,又不当饭吃!”
“但是,她是死人啊!”谷惠玲哪里相信,盯着尤如水,说:“你纯属是在天方夜谭,瞎子弹墨线---乱扯!”
尤如水自己也不相信会有这种怪事,只得挠着头皮,心想,这妇人刚才是真真实实地对自己讲了一番大道理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师父?想到这里,尤如水把脑袋一拍,大声说道:“对,一定是我师父!”
“你师父?”谷惠玲噗嗤一声,摸着尤如水的额头笑问道:“水仙姐,你在说梦话吧?”
“真的!”尤如水断定刚才是师父附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来劝导自己的,不然,她凭什么知道我是过路人。她好后悔好后悔,自己天天想见的师父在自己的眼前却又白白地错过了。
“真的?”谷惠玲好笑地问尤如水道:“我看你是想师父真的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