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白银大声喊道:“快,多点灯笼火把,寻找那不知死活的税官!”
“是!”一时间,支府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府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人们如临大敌,四处寻找那‘税官’,但是,那个冒充的税官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支白银直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后,又猛然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叫道:“别找了!”
支白银见大家安静下来后才说:“今天的事太悬了,虽然失了四百两银子,却没有人丢命,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家没听懂支白银的话,只把他看着。
支白银喝了口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心有余悸地说:“我们今天差点都死了,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支理催促着支白银说:“爹,快说吧,我们都想不通呢!”
支白银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半晌才说:“我们今天是被摄魂铃给迷住了。还好,她只要了钱,没用邪铃让我们死就是万幸了!”
支理连忙问道:“爹,什么邪铃哦?”
支白银慢慢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家人道:“邪铃名叫摄魂铃。它可以让人迷失心智,而听从持铃人的指令,持铃人叫被控制的人干什么,被控制的人都会规规矩矩地照办,根本就不会反抗!”
“哦呀,世上竟有这样的东西?”众人听了,都吓了一跳。
支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原来只是听说,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邪恶的东西让我们着了道!”
支理连忙问道:“爹,他是谁?”
支白银心有余悸地说:“尤如水!”
“尤如水?”支理还是没弄懂,又问支白银道:“爹,尤如水是个什么人嘛?”
“她是这段时间来武界谈之色变的大恶人!”支白银慢吞吞地说到这里,又猛地站了起来,把脑壳一拍,说:“不对!”
大家见了支白银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支白银今天刚才得知他兄长昨晚到京城追赶邪铃,到王宫护驾的消息,今天黄昏邪铃就到了自己面前。他联想到来人穿着官服的事,心里就有一种不祥预感。看来,大王一家和兄长他们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支白银又急又气又侥幸地好像是在对众人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大伯今天带信过来说,他到丹州追赶铁家和这个带摄魂铃的人去了。这个人不是尤如水。但是,持摄魂铃的人却来到了我支府,这是巧合吗?不会有这样巧吧。难道她是来寻仇的?怎么办?怎么办?”
支理见父亲那样子,好笑地说:“爹,请你说清楚点吧!”
支白银连问了自己几个怎么办后,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对屋里的人们说道:“快,紧闭大门,任何人叫都不许开门!”
姻王府的所有人见主子一惊一乍的,也尽都害怕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邪铃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危害,但见主子怕成这样,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时间,支府如临大敌,又乱成了一锅粥。
支白银自己在屋里走来走去,脑袋里稀里糊涂地乱成了一团。他想不通的是,这个邪铃为什么真有如此神奇,竟能把人当成玩偶一样地指挥。他把房门都关好闩好,生怕那个拿铃的人又来了。
支白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步也不敢出去,竟没名地埋怨起大哥来。心想,若不是他去逞能追什么邪铃,那人会来我王府寻仇吗!看来,我王府是永无宁日了,大哥,你糊涂呀!
可怜朱有福死了也要背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