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谷一春问上官慧道:“请问上官兄弟,你是哪里人呢?我咋一次也没看见过你呢?”
上官慧本不想理他,但觉得自己坐人家的车,不回答人家也不礼貌,只得信口回答说:“我是外地人!”
“哦!”谷一春却没话找话地和上官慧搭讪着说:“那你要到哪里去呢?”
“我要到铁岗山去!”上官慧从未单独出过远门,对沿途地名完全不懂,只得随口说了个自己知道的地方。
“如此说来,你是铁岗山的人喽?”
“唉!”上官慧只得随口应道。
那人又问上官慧道:“铁岗山铁家你知道吗?”
“知道,那可是个大家族!”上官慧老老实实地说:“就不知你说的哪一家?”
那人装着很在行的样子说:“肯定是有钱有势的铁金刚一家喽!”
上官慧说着老实话:“哦,他们家确实是有钱有势,人家是几代为官的嘛!”
那人颇有点遗憾地说:“那倒是,不过,现在就不行了!”
上官慧还是故意问道:“哦,铁家怎么了?”
“哦,如此看来,你可能还不知道铁家造反的事吧?”
“不知道!他们好好的为什么要造反?”上官慧说着违心的话,她想听听大家对铁家的看法。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看见囚车把铁家人装进京城去了。看来,铁家人有大麻烦了!”
上官慧也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也不想问他,装着闭目养神的样子没说话。
谷一春见上官慧闭着眼睛不理他,也不再说话。
上官慧右手拿着剑,左手心捏着那宝贝小铃铛,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大车车厢闭目养神,身子随着大车的簸动起伏着。
上官慧是富家千金,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什么苦头,像这样的长途步行纯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两天既高度紧张,又提心吊胆,更没休息好,加上又走了几十里路,早已是累极了,所以,她一坐上大车,颠簸的大车反倒成了她的摇蓝,车轱辘的声音成了她的催眠曲,她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能睡着,但是,由于她的鼻子离摄魂铃太近,她一闭上眼睛便再也无法睁开,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