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白银跌跌撞撞地随支旺来到后院,只见四张白布盖着四个尸身。支白银战战兢兢地揭开白布,只见支理和另外三个徒儿尽是颈项上一道剑痕。
“天啦!”支白银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支旺见父亲昏厥,吓了个半死。连忙扶起来,又是捶胸,又是抹背地手忙脚乱了一阵,支白银才缓过了气。
支白银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两行浊泪滚落下来,仰天叫道:“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爹……您不能……气着了呀!”支旺也说不下去了。
支白银终于缓过气来,问支旺道:“旺儿,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你哥他们?”
支旺长叹了口气说:“我听豪猪渡的船家说,他渡他们过河时,听哥在小声对三个师兄弟说,河边那个穿着绿衣裳的人,就是前晚到过我府来骗钱的那个税官。他也亲眼看见了我哥和师兄弟们悄悄地去砍杀那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小胡子男子。然而,那个小个子男子身形极快,竟然躲过了我哥四人的致命杀着。船家说,那小个子男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哥他们和所有过河的人都站住不动了。就连船家也在听到铃声后也啥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按那带着十足的女人腔的男子的指令办!”
“果然是她!”支白银听了,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上官慧,你杀我女儿女婿一家,又杀了我儿子,老子和你不共戴天!老子一定要用你活祭我儿子女儿!”
支旺不解地问支白银道:“爹,上官慧是什么人?”
支白银恨恨地说:“就是那个税官!她是上官慧假扮的!”
支旺也想明白了,问道:“她就是尤如水追赶着的那个小女人?”
支白银恨恨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她!”
“难道她也进了王宫?”支旺终于想明白了,自问自答着说:“难怪我们都进不了王宫,想必是她杀了大王后又被那尤如水追赶出了王宫,姓尤的趁机控制了宫中!”
支白银泪流满面地说:“你说得对,就连方侍郎他们也被姓尤的控制在了王宫里,嗷里亡了!”
支旺想不通地说:“王宫那么多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上官一伙为啥能轻易进宫?”
支白银长叹一声说:“肯定是她用那摄魂铃让侍卫们听了她的话!”
“问题是好得多的侍卫,她怎能一次办到呢?”支旺摇着头说:“真让人费解!”
支白银还心有余悸地说:“那个铃子太邪了!”
“但她前晚在我们这里为啥又没杀……”支旺看着支白银,虽然有些想不通,但他又不想挑起父亲的痛处,只得打住话题。
支白银也没想通上官慧前晚为啥只要银子没杀了他。不过,他并不感激她,他对支旺说:“她前晚没在我这里杀人,也许只是为了银钱,也许是为了羞辱我。上官小娼妇,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凌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