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后和尤如水闹翻后,被软禁在了谷天罡的书房里。门外徐梨花亲自守着。
书房隔壁是一个临时休息室。说是临时休息室,实际上也和一般的卧室没有多大区别,只是陈设少些而已。
范太后见无法脱身,气急败坏地在书房里大吼大叫。
徐梨花被范太后闹得心烦,本想好生教训她一顿,但谷天雄叫好生善待范太后,只得强压住心头火气,没有理她,任她在那里发疯。
范太后闹够了,也累了,直到午饭时才静了下来。
徐梨花早把午饭给她送到屋里,说:“太后请用午饭!”
“让我出去!”范太后又趁机哭闹起来,说:“我要见谷天雄!”
徐梨花火冒三丈地说:“范太后,请你放明白点,现在已不是你儿子执政的日子了,天雄大王也出去了,你若再胆敢无理取闹,我徐梨花拼着受尤大侠责罚,也会杀了你!”
“你敢!”范太后嘴上硬着说了一句,其实她心里也虚,她也真怕眼前这个女人会翻脸。她见无法把消息传递出去,也不知范剑到底逃脱尤如水几人的手没有,一时急火攻心,又在屋里哭了起来。
徐梨花也不管她,任她哭,只要她不吼叫就行,只隔三差五地从窗户里看她一下,任她在那里哭着嘀咕着。心想,你总有哭累哭饿的时候。
范太后估计尤如水和谷天雄已经出去安抚各地去了,待他们回朝,虽说不是自己的末日,但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哭了一阵后也停了下来。她觉得,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谷天罡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鬼想要征服喽里,也不会引出这个本事逆天的尤如水来。现在好了,谷天罡不仅把自己的命葬送了,连嗷里江山也拱手送了别人,自己也被软禁在这里等死了。范太后伤心了一阵,心想,与其让他们杀了,还不如我自己了断的好,还免得受他们凌辱。想到这里,她看了一下屋里,准备找个徐梨花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上吊。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徐梨花见屋里没了动静,伸头找了一下,见范太后坐在床边,没有管她。
范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找了,等天黑后直接将就雕花床挂蚊帐的围栏便可将自己了断。想到这里,她钻进了蚊帐,丧气地往床后墙壁靠去。但当她的背一靠到墙壁后,背后墙板被她的身子给撞开了,范太后吓了一跳,往后一看,背后竟是个人能进出的暗门。范太后心里一动,顿时明白了这道暗门的用处。她看了看窗外,连忙反手把暗门拉了拉,不露声色地坐在那里。那蚊帐是生丝的,半透明,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也看得清外面。
徐梨花见范太后背壁坐着,也不管她。心想,只要这老东西不大声吼叫就好。于是,她也靠着房门坐了下来。
范太后见徐梨花没注意她,又扭头看了看暗门,心里一阵狂喜。心想,也不知哪一代君王为了不受管辖,方便出宫才想出的花样,不想今天竟被我发现了。她以手加额,心里悄悄地说,谢谢祖宗,谢谢祖宗,看来是天不绝我嗷里一族,此番出去,一定要赶走谷天雄,夺回王位。对,我得吃饱肚子,一会儿才有劲走路。想到这里,她连忙下了床,吃了午饭,又装着不满的样子,把盘子碗筷摔在了地下。徐梨花也不管她,任她在那里发疯。
范太后闹了一阵,又装着累了的样子睡到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蒙了头。
徐梨花觉得奇怪,大热天的,盖啥被子蒙啥头?她走了进去,揭开被子,见范太后一动不动地睡在那里,问道:“大热天的,蒙了头干啥?”
范太后又趁机吵闹起来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喜欢蒙了头,我就要蒙头,你管得着吗?”
“真你娘的傻瓜婆娘!”徐梨花心里骂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冷笑了一声,走出书房。
范太后见徐梨花出去了,心里暗自高兴。
徐梨花见范太后闹了一阵睡了,也放心了。她想,只要你不闹腾就好,希望你能多睡会儿!想到这里,她抽了口气,便坐在了门口。
范太后见徐梨花不再一直盯着她,心中大喜。连忙用枕头放在床上,做成她睡觉的样子,悄悄地掀开床后小门,仔细一看,果然是条神秘暗道,人勉强可以过去。范太后心中暗喜,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心想只要能逃出去就好。她不顾一切地跨了进去,反身关好暗门,摸索着往前走去。走了两三步,只见地下了几步梯子,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地道不算长,范太后走了大约两三锅烟便来到了一个关着的洞口前,洞口两边漏进光来。范太后仔细地听了一下,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的木鱼声。她小心地从漏光的缝隙里往外看,看样子是王宫后侧的梓桐观。范太后连忙拔下洞门插销,小心地推开洞口,急急忙忙进了大殿,只见一个女人正在闭目诵经,仔细一看,正是慧悟。范太后心里一动,已经知道这些女人和王宫里大王们的关系了。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还得靠她们救自己出去。范太后连忙走上前去,叫道:“慧悟,快救救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