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玉珍看了眼陆小娣,摇着头去了。
不一会儿,九阴门的二十八个弟子都到齐了。
母七娘看着手下的二十八个女弟子,难免又是一阵伤感。她清了一下喉咙,嘶哑着声音说:“徒儿们,我们好好的一个九阴门,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尤如水打得七零八落。更为可恨的是,她还让为师破相。想我母七娘苦修了四十多年,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尤如水手里,真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她对我门的诽谤,更是让为师伤心伤肝!那小东西对我九阴门的侮辱,胜过挖我祖坟,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为师此恨难消,此仇不报,为师死不瞑目!”
枊朝莲此时心情最复杂,她既巴不得母七娘马上被人杀了,却又怕她死后连累了自己和几个年纪偏大的姐妹。因为,她几个年纪偏大的姐妹的命是在母七娘的掌握之下的。如果母七娘死了,她姐妹几个也会被母老虎的慢性毒药折磨死的。想到这里,她假意劝解母七娘说:“师父,你宽宽心,徒儿一定好生修练本事,定要和那小妖女拼个输赢胜负出来!”
刘玉莲也乘机吼了起来说:“大师姐说得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一定好生练习本事,一定要赢了那小妖女!”
其余弟子也都附和着。唯有陆小娣缄口不语。
母七娘见陆小娣既不附和,也不说话,便点名问道:“小娣,你怎么不说话?”
陆小娣见母七娘点名问她,只好说:“师父,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母七娘干笑了两声说:“我要你当着她们再说说你的看法!”
陆小娣见母七娘吃了如此大的亏还没整回心,看来,她是非得把我们大家都葬送了才甘心的了,想到这里,她问母七娘道:“师父,你要听徒儿的真话还是假话?”
母七娘冷笑了一声,说:“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那好,我就说说我的真心想法吧!”陆小娣看了看母七娘,又扫视了一番众姐妹,清了一声嗓子,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师父,徒儿知道你想去夺取摄魂铃,然后再去找尤如水算账。徒儿我首先反对。因为,这当中的变数是很大的。我先说过,上官慧能从尤如水的手中夺得摄魂铃,不管她用的是什么办法,我认为,那上官慧就具有相当的能量,说不定比尤如水还狠。这是一。第二,我们就是拿到了那摄魂邪铃,尤如水也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试想,如果尤如水怕那摄魂铃,她还敢跟着上官慧的屁股追吗?师父,徒儿斗胆劝师父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你也知道,那次在赵镇,尤如水对我们已是手下留情了,她完全有能力杀了我们所有人,但她没有,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暂且不论,但如果这次再去找她麻烦,你说,她还会不会再次对我们手下留情呢?”
陆小娣说出了绝大多数师姐妹的心声。很多人赞同陆小娣的话,然而,大家害怕母七娘,不敢说出自己的看法。大家都鸦雀无声,手里替陆小娣捏了把汗。
母七娘听了陆小娣的话,又是一声冷笑,慢慢地对陆小娣说道:“陆小娣,还是你刘师姐说得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正因为我们吃了那样大的亏,所以,我们才要把这个面子争回来。特别是黄英那淫妇,竟然背着我嫁了尤如水的人,让我九阴门的脸面丧失贻尽。陆小娣,你听着,为了报我九阴门的深仇大恨,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母七娘就一定要去争取。如果按你的说法,必须得万无一失时才去动手,试问,这种机会哪里去找?如果必须要等到那尤如水比我们弱小时再去算账,那岂不要等到下辈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