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及,等得及!”谷宇龙听了尤如水的话,生怕她就找借口反悔不嫁自己,连忙说:“尤姑娘,你就是叫我等到地老天荒,我也等你!”
尤如水见了谷宇龙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想变回男人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过去就回不来了,那时,岂不是害了他?想要向他明说,又觉不妥,更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谷宇龙见尤如水不说话,还一脸的酸楚相,知道她一定有什么话不好对自己明说,心里更是紧张,眼巴巴地望着尤如水,等待着她的回答。
尤如水知道,想回家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根本就回不去。如不去跳神树试试,又觉得对不起家中老父和妻子。尤如水百感交集,她真想让自己忘掉这一切,让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女人。想到这里,尤如水又是一阵心乱如麻,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滚了出来。
“尤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又不高兴起来了?”谷宇龙见尤如水好好的突然又流起了眼泪,吓了一跳,一边问,一边掏出手绢,想给尤如水擦眼泪,又觉不妥,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谷惠玲和白雪拿着红纸和墨砚来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在流泪,就知道她那根想家的神经又被拨动了。她一边对谷宇龙挤眉弄眼,一边假装生气地对谷宇龙说:“殿下,我才走了一会儿,你怎么就把我姐姐欺负哭了?你是欺我水仙姐娘家无人还是咋的?你要知道,我谷惠玲就是她的娘家人。告诉你,你若再敢欺我尤水仙,小心我跟你没完!”
谷宇龙正在没奈何,趁势顺着谷惠玲的话,说:“是,是,是我错了,尤姑娘,徒儿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提非分之想了。尤姑娘,求求你,饶了徒儿吧!”
谷惠玲走上前去,给尤如水擦了眼泪,说:“好了,好了,你徒儿也认错了,快叫他把对联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尤大才女的水平!”
尤如水不好意思地苦笑着说:“对不起,又让你们笑话了!”
谷惠玲假装正经地问道:“谁敢笑话尤大侠?你们是活腻了还是咋的?”
“唉……”尤如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谷惠玲说:“好了,别逗我了,我虽然爱流泪,也不至于是三岁小孩儿吧,常被你拿来开心?”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扁了扁嘴说:“依我看,你就是一个始终长不大的小娃儿,屁大点事就一直放不开!”
尤如水听了,又不乐意了,她白了谷惠玲几眼,质问谷惠玲道:“我的家没了是屁大点儿事?我的亲人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也是屁大点儿事?你要多大的事才该放不开?我看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我没长大!”
谷惠玲装模作样地教训着尤如水说:“如果你长大了,就不会只想着回家的事。现在天和初定,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没有天和,哪有你的小家?你就是再想家,也应该让天和真正稳定了再走嘛。你倒好,动不动就想你的家,完全没有把天和放在你的心里。一天到晚都是你没家了,你没家了。难道我谷惠玲就有家?我虽然有个父亲,但是,我和你有多大区别?我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吗?人家白雪比你还小,也没了娘,没了家,人家像你吗?再说,眼看现在的事已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找你家了嘛。哼,还是当姐姐当大侠的人,经常当着我们这些妹妹流眼抹泪的,难道不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