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尤如水用眼睛扫了一遍颜阳天三师徒和庞机得,冷笑了两声道:“你们这些东西也不洒泡尿自己瞧瞧,你们有无那种置我于死地的本事。不是我尤某人夸口,就你们这些家伙一起上,小爷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们一眼!”
庞机得听了尤如水的话,再也坐不住了。但他不敢乱动,他清楚,只要他一动,对方就有可能先对自己下手。好在我还没有说过过激的得罪她的话,不然,今天就多半和面前这几个人一样了。
尤如水没再理颜阳天师徒,咬着牙,两眼直盯着庞机得。
庞机得见尤如水盯着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小东西太邪门儿,我否赢她完全是个未知数。看她的身手,她定能轻松赢我。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认输不成?如果就这样轻易认输,那,从今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但是,如果不认输,我的胜算有几成?
就在庞机得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谷长龙又说话了:“姓尤……的,你杀……了我……吧,我太……难受……”
“狗王爷,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想过安生日子。如果我不让你尝尝我的毒药味道,你还认为我的毒只在嘴里。你慢慢地难受吧,等你难受到我高兴时,我再为你解毒!”尤如水冷笑着边说边盯着庞机得,问庞机得道:“庞药王,现在,就剩下你了,你觉得我们该怎样了结?”
庞机得紧张了一阵,见尤如水点到自己的名,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个说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庞机得见尤如水盯着他,反倒觉得是个机会,心想,姓尤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对我动手,说明她要么也怕我,要么是想拉拢我。庞机得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先试探一下尤如水的意思,再趁她不注意时取出药来。想到这里,庞机得依然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问尤如水道:“姓尤的,老夫是轻信了他们谗言,误会了你,所以才到这里来了。老夫原本是要单独找你切磋,但他们却要我到青唐,趁你们办婚宴时下毒。不过,我没有答应,因为,我不忍心让无辜的百姓为了你付出不该付出的代价。你也许是听到了的,并不是我的托词。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多说,你看着办吧!”
尤如水当然不知道庞机得的心计,更不想结怨太多,能联合一家算一家。想到这里,便对庞机得说:“庞药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咋能轻信别人谗言呢?难道你没有一点儿主见?全凭别人说风就风,说雨就雨?再说,我外公确实就是庞积德,你咋就不相信呢?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了,今天的事到此了了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你千万别认为我是怕你!你走吧!”
庞机得被尤如水一通教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的无名火直就冒了起来。心想,老夫一大把年纪,堂堂一代大药王,就是当今所有门派的掌门都要敬我老夫几分,从出道到现在,还没被人如此教训过,不想被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所羞辱。不过,庞机得就是庞机得,他不露声色在站了起来,双手一拱,说:“小姑娘,老夫多有得罪,万望多多原谅。告辞,告辞了!”
尤如水听他语言虽有不服的意思,但并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留他,随口说道:“不送!”
庞机得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他就掏出了他刚研制成功的断魂散,猛地一个转身,同时举起了手。
尤如水目送着庞机得出门,见他突然慢了下来,就知道他要生妖蛾子,心里一阵暗笑,心想,你这老家伙真是班门弄斧,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如不看在你是我外公的祖先人份上,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不过,我虽不要你的命,但是苦头也要让你尝尝的。想到这里,她手里的药丸已经挪到了指尖。她见庞机得猛地转身并扬起了手,没让他撒出手,便将指上的药丸准确无误地击在了他的印堂穴上方,同时大声叫一声道:“快往后退!”
庞机得被尤如水的药丸击中印堂穴,木然地站了一会儿,手才慢慢地放了下来,手里的黄色粉末掉在了地上。
尤如水憋着气,走到庞机得面前,说:“姓庞的,你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我。快把你身上的药全部拿出来!”
庞机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了,他听话地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丢在了地上。
尤如水小心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把屋里的幔帐割下一块包了,说了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