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无骨的玉手无声缠绕住了顾司渊的衣摆,秦钟晚紧紧拽着那一方布料,骨节泛白。
如今,历尽磨难,二人才彻底放开所有顾忌心意相通,又是哪里割舍的下呢?
正因为如此,秦钟晚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顾司渊心中微叹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忍。
今日之事,到底是因为他,秦钟晚才会遭此偏见。
秦筱芸的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是火上浇油。
他不好直接与秦筱芸撕破脸,更不好激怒了太后,让心爱之人受了委屈。
寂静之下,顾司渊无声抚上了她单薄的后背,手掌出的
灼热温度仿佛透过了几层布料,直达心尖。
“孤心爱之人只有你,会娶的人也只有你。”
“若是有朝一日你觉得身不由己,厌弃了我……”
饶是顾司渊,语气也不免生硬了下去。
话未尽,终究还是说不下去了。
秦钟晚割舍不下,顾司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心念念之人要离开他,品到了那甜蜜滋味,哪里还能舍得?
千言万语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顾司渊不由自主拢了拢怀中的温玉佳人,“只盼晚儿莫要嫌,千万别弃了孤才是。”
两句话说的活脱脱沉得堂堂太子殿下,
像是什么怕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听了这话,秦钟晚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硬生生憋着笑,她不满的推搡了下,“我不过就是一小小的丞相之女,何来的胆大包天,敢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