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后半程愈发热闹,才被皇帝赦免的云妃娘娘来了。
被关了小半月,她出现在人群面前的时候也只是略有憔悴,不过精致的妆容和华贵的珠宝,珠光宝气压下了那一分憔悴,她还是那个风光的云妃。
顾司渊墨色的瞳孔里压着不耐二字,他早已经对宫宴没了兴趣,如果不是秦钟晚还在,他说不定也早早寻了其他借口离席。
觥筹交错间,在场的人都各怀心思,大概唯有高台上的皇帝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坐在秦筱芸身边的方止珩,锥帽垂下的纱遮住了一张遍布疤痕的脸
,他看着一室繁华,冷意顺着脊骨盘旋而上,不过是一时的风光罢了。
方止珩酝酿着不知什么,秦筱芸则是咬紧牙关,时不时冷下神情,瞪秦钟晚两眼。
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秦钟晚不愿探究,也不愿细细猜测,总而言之,都不会是些好事的。
果然不出秦钟晚所料,一计未成,另生一计。
居然连皇帝都亲自开口为秦钟晚辩解,让他逃过一劫,秦筱芸的心里如何能甘心呢?
大好机会,眼睁睁在自己面前溜走了,她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秦筱芸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不
知想到了什么,瞳孔满是不假思索的恶意。
她对身边人借口说是如厕,在宫宴上遁走。
“大小姐?”
宫女被秦筱芸给拦住,诚惶诚恐的看着她还,以为是自个儿做错了什么,殊不知,秦筱芸才是真正想做什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