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绯月一起离开,身后的巷子里是一地鸡毛。
方止珩焦头烂额,他指示着下人关上门,似乎勉强抵御住了外头的声讨。
木门一抖一抖的,像是有什么重物接连不断的砸下去,小厮人都靠在了上头。
方止珩心乱如麻,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如今当了缩头乌龟,等事情发酵愈演愈烈,摆在方止珩眼前的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第一日,围在东街小院门口的百姓无功而返,他们骂也骂了,臭鸡蛋,烂菜叶也砸了,自个儿口干舌燥,精疲力尽不说,里头的人装死。
有气不过的男人,狠狠往方止珩门口吐了口唾沫,放着狠话,“姓王的,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咱们被你害成这样,明天还要找你!”
院子里头的方止珩其实听的一清二楚,他咬紧牙关,眼神充斥的怨恨,他心里又给秦钟晚记上了一笔,要不是她的所作所为,怎么会闹出这么一番多余的动静来?
第一日被找上门来,方止珩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推卸责任,可第二日,他半天也得意不出,也笑不出来了。
寻常百姓势单力薄,可当初服用神药的,少不了达官贵人呢
。
他们对身体的看重,不言而喻,停了药,副作用接踵而至。
不少在朝为官的家中子女,一时兴起也服了那神药,性情大变,易怒暴虐,说是家丑不可外扬,死死瞒着,如今方止珩瞧不起的拼音,百姓将那神药危害闹得轰轰烈烈,传闻都沸沸扬扬。
谁都不想看到家中子孙,变成了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
甚至有方止珩的同僚,私底下传递消息给他,讨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