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行，他们走上来也费了不少力气，身后的暗位在清扫着行走过的痕迹，顾司渊站在一角山坡上往下望，没有追兵的痕迹。

一时半会，确定那群人不会追上来，顾司渊这才松了口气。

带过来的人在此处找了个山洞，将两个人都安排进入山洞，自发性的在外面戒备。

洞口被堵住，顾司渊这才生火。

感觉到温暖渐渐袭上来，秦钟晚往顾司渊怀里缩了缩。

有了光亮与时间，顾司渊这才有机会好好

端详秦钟晚。

看秦钟晚面色憔悴，唇色发白，脸上毫无血色，顾司渊心疼的要命。

即便是穿着衣服，顾司渊还是感觉到从秦钟晚身上传来的冷意。

秦钟晚昏昏沉沉的，意思已经不大清醒了，尽管烤着火，可那如同寒窖中的冷气，还是源源不断的从骨缝里往里往外冒。

怀中人闭着眼，在一点点失去温热。

“晚儿，你别睡。”

头一次，顾司渊心里产生了害怕的情愫。

秦钟晚身上的病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让人胆战心惊。

“晚儿！”

秦钟晚竭力掀开眼皮，似乎是想安抚顾司渊对人笑

一笑，可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

“我……咳咳咳，”秦钟晚才说几个字，胸闷气短，“我这次中毒颇深，只怕……是无力回天，你别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云元纬叛国了……带着消息，尽快离开这。”

几句话，秦钟晚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虚弱的模样令人心惊。

顾司渊紧紧抓着秦钟晚的胳膊，低声吼道：“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无力回天？！我带你回大宣，袁老，还有御医！”

“他们都会治好你的。”

顾司渊的声音在发颤，而秦钟晚虚弱的苦笑了一声，她歌唱不知呢，只是眼神中的光芒愈发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