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老狗和吓晕过去的胖子,又看向身旁的喊婆。
这老太太真的挺厉害的,她本人嘴唇子被缝着,也不是个讲故事的主,老太太这对浑浊暗沉的眸子,竟然能看透时间法则,推演出我们队伍里藏着位专业人士,存活的几率更大,所以提前站队到了我们这边。
老狗是我们请来的人,我当然不能让喊婆白沾这便宜,我就凑到她耳朵跟前,叫了声:“奶奶?”
喊婆回过头来,面无喜怒地看向我。
我扫了眼沙发那边的镜子洞妇女,在喊婆掌心上写了个“苏”字。
我的意思很简单,一会故事讲完,甭管胜负,苏秀芬倘若还存活着的话,喊婆必须得帮我对付她。
喊婆心领神会,冲我点了点头。
我顿时放宽了心,有老狗这位专业人士坐镇,我们这边肯定是十拿九稳的。
介绍完规则后,老头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背靠着半躺在床上,从枕头下边翻出个发霉的破收音机,拿在手中玩弄着:
“规则都听明白了吧?”
“那么,我也给孩子们上点难度,黑段子的主题是公路,只能讲和公路有关的故事!不许跑题!”
我一听主题是公路,秒懂是咋回事了,墙上挂着的这些车牌,说明老头生前喜爱公路旅行,死后多年,由厉鬼化成阴物了,他还念念不忘生前的公路往事,还在惦记这口呢。
“闺女,你来。”老头冲欧阳薇招着手,欧阳薇走过去,老头往她手里塞了枚硬币:
“我这老胳膊腿,不好使唤了,你来帮我投下硬币。”
欧阳薇嘴巴甜,会来事,很讨老头喜欢,小姑娘笑吟吟答应着:“好的爷爷。”就用拇指把硬币往空中一弹。
硬币蹦跶着,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大伙都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是数字朝上。
“你们小组先来!”
老头指向苏秀芬那帮人。
这下,可给这六位阴森篮子给看傻了,扎纸家三人,孝服汉子,驼背老头外加镜子洞苏秀芬,全部楞在了沙发上,瞠目结舌地张着个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黑段子本身,并没有多高的难度,谁还讲不出一两个鬼故事呢?
哪怕当场现编,脑袋灵活的,反应快的,也能编出个差不多的:昨晚我喝多了,路过一片坟地时,看到一个女的
就照这个水准编呗?
不能啊,可不敢这么瞎叽霸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