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名白蛊大老远瞧见我,一个个都警觉的不行,齐刷刷站了起来。
“不用起来,坐,都坐。”
我边朝他们走去,边大度地摆手道:“我上次开会时就讲过,咱们互助会和苗疆是兄弟,兄弟之间,不搞这样的形式主义。”
见我说话拿腔拿调,走路行云带水,表情和蔼亲民之间,又带着一种鼻孔朝天的高高在上,八人当时都有些懵,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有个女蛊师抱起铜柱,就准备要敲钟示警了。
一个脸色焦黑的老头拦住女蛊师,然后疑惑地看向我:“阁下是谁?”
我双手背后,微笑着朝他颔首:“很好!很有精神!”
“你们要向这位老人家学习,时刻保持高度警觉,要发挥主人翁的精神,以饱满的热情,以坚强的斗志,以钢铁般的决心来誓死守护阴庙。”
老头楞的嘴张成O型,手里的半牙西瓜掉在了地上。
我要是27,8的小年轻,这种话就不适合我说,说出来也没人信,但在隐魂珠的影响下,我成为了一个五官严肃,一脸官相的中年人,身份这么一转变,那感觉立马就不一样的。
说话的功夫,我弯腰走进凉亭,先是赞许地看了眼怀抱铜柱的女蛊师,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餐巾纸,擦掉她额头的汗珠,然后又看向凉亭里,圆桌上的那盘西瓜,不禁皱眉:
“我跟小郑特意交待过,要紧抓基层蛊师的待遇,这大热天的,小郑就给你们弄来这点西瓜吃?真不像话!”
一个年轻蛊师抱怨道:“郑青海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这些西瓜,还是我们自己摘的呢。”
我闻言后,眉头锁的更紧了,突然来了句:
“这个月的防暑费,你们收到了吗?”
“还有防暑费?”那老头一脸惊疑地看向我:“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双手搭在老头肩膀上,按着他坐下,老头是这些人的首领,他一坐,其余人也就跟着坐下了。
老头问我:“恕老朽眼拙,阁下?是郑青海的上级吗?”
我微微笑着,拿出烟来,老头帮我点上,我吞云吐雾道:“我既是他上级,也是他的第四任继父。”
瞧我这五六十岁的年纪,众人也没半点怀疑,很快又有人举手问我:“咱们一个月有多少防暑费啊?”
我说:“红衣五万,白衣十五万,你们都没领过吗?”
“该不会是小郑这孩子,把这笔钱私吞了吧?”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怒骂起来,我趁乱走到老头身后,冲他连点了五指烟山。
每点一指,老头就苍老十岁,这五指点完,老头整体急速干瘪,皱巴起来,白发掉的一根不剩,一头栽在圆桌上,当场毙命。
口鼻里涌出大量黑血。
我烟山发动的相当隐蔽,抬指动作控制的很细微,可这些白蛊都是在我之上的大修行人,当场就瞧出了端倪。
七人脸色皆大变,唰地站起来,恶狠狠看向我,眼瞅着要对我发难,谁知下一秒,七人又同时诡异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