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带景小姐上楼。”余泽南见此机会,吩咐佣人。将景誉从桌上扶起来。餐桌上,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而她也一身狼狈。
经过余泽南身边的时候,她和余泽南说了声’谢谢’,声音轻轻的,像飘在空中没有一点重量的羽毛。
那两个字,却是让余泽尧垂在身侧的双手再一次握紧。
泽南不过是今日出现在这,替她说了两句话,便能得到她一声诚心的谢谢。
而自己……
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架子,把她捧在手心怕她晒着,含在嘴里怕她化了——哪怕做到了这份上,都得不到她哪怕一次的和颜悦色和真心真意。
又如何甘心?
“景誉!”他突然沉沉的开口。大掌压在桌上,绷紧后又松了松,最后,再握紧。似在极力压抑着胸口的那股怒火。
景誉脚步一顿,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我知道你什么打算——前任未婚夫回来了,所以,在我这呆不住了,是么?”他没有回头去看他。这话,与其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肯定句。
景誉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终究又是什么都没说。在余泽尧面前,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一向就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想从我这儿走,不是没可能——等我玩腻了,你自然可以走。但是——”比起刚刚,余泽尧此刻说出的话,已经要平静了许多。他转过身去,眼神阴鸷的盯着她僵冷的背脊,“在我腻了之前,你最好不要惹恼了我。否则……别怪我对他下手无情!”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透着残酷。
景誉深吸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上楼了。
全程,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更没有答他的话。但是,他知道,她把他威胁的话,听进去了。
余泽尧重新坐下,佣人已经撤了刚刚的早餐,换了新的。大家都只专心做自己的事,连表情都没有多余的变化,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已经恢复平静,继续吃早餐,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的。
唯有绷得紧紧的双手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余泽南叹口气,陪着他坐下。也只是吃着早餐,良久没吭声。
“有事说事。你不是这么早能起床的人。”到底,还是余泽尧率先开了口。
“哥,对女孩子你不能这样。尤其是你那么爱她。”余泽南把憋心里的话说出来。
余泽尧掀目瞥他一眼,眸中有不悦。显然是并不想要听他说教。
“行行行,我不说这个。”余泽南捏着早餐的两手,举起,一副无奈的样子。余泽尧的目光收回去,他才放下手,掰着牛角包继续啃着。一边试探的看他,一边小心的道:“那个……有件事我得和你汇报,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冲我发火。”
余泽尧手里拿着的勺子微微一顿,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又犯什么事了?”
“应该也不能算是犯什么事吧?”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