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听他这样说出来的时候,胸口还是闷着疼了一下,很不好受。
她沉默了。
“你呢?”夜枭突然问。目光,投在远处,继续道:“归队后,立下大功,成为国安局的英雄。一个18岁的小丫头,把那么多政府军都拿着没辙的夜枭耍得团团转,一夜之间几乎端掉他一半的主力军首领,这让你一瞬间国际闻名。我想,这些年你一定过得不错。”
白粟叶眼底划过一缕悲伤。
其实,恰恰相反。这十年……她差点活不过来了……
刚想开口说什么,夜枭的目光抽回来,垂首看着她的头顶,突然问:“交过几个男朋友?”
“……嗯?”这话题,跳得太快,白粟叶有些没晃过神来。
夜枭将她身子扭过来,眯起眼看她,“三个?五个?还是八个?”
“八个?也太多了。”
“那是几个?”夜枭问,末了,神色又舒缓了些,“还是就上次那个姓云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未婚夫?”他神色凉了几分。
这是她自己说的。
“也不是。”
“那算什么?”
“就是普通的朋友。我家里人比较喜欢他而已。”
她的话,让夜枭神色舒缓了些,“所以……你没交过男朋友?”
“……”白粟叶倒是沉默了。
夜枭刚刚缓和下去的脸色,一下子又绷紧了,眼神冷沉,“几个?”
在他强势又充满逼迫的眼神下,白粟叶缓缓伸出两个手指头来。
说实话,那些到底算不算男朋友,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时候,刚回国的她,发了疯一样想着一个不该想的男人,做梦是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也是他,可是,那个男人,遥不可及,甚至永远不可能再去碰触。那时候的她,就像一条被抛在沙漠里的鱼,垂死挣扎,只想要用一个可行的方法让她摆脱当时煎熬痛苦的困境。
心理医生教她一招叫‘情感转移’。只要重新爱上一个男人,进入一段新的恋情里,她可以迅速的将曾经的那段爱而不能的感情忘记。
她尝试着接受第一个追求她的男人,可是,一个星期后,她放弃了。第二段感情,也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寿终正寝。
这两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如果算得上是感情的话,没有让她从过去抽离出来,反倒让她更绝望的发现,那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缠着她骨血、绕着她心脏的藤蔓。
要忘记,恐怕要下辈子了。即使,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拒绝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
夜枭冷哼一声,把她手指扣进掌心里,眼神危险的逼迫着她,“果然如我所料,白部长这十年,过得如我预想的有滋有味。”
“你不也交了女朋友吗?”白粟叶极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不说别的,就说你的未婚妻……我在s国都听说了,前段时间你们的订婚宴办得很盛大,整个城市都在为你们庆贺……”
说到这,白粟叶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看一眼夜枭,自己所有的故作轻松,都显得有些吃力。
心一酸。
“我想睡了,还是不看日出了吧……”她佯装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声音却是低落得不能再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