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抱着她进洗手间,将她直接搁在偌大的琉璃台上。他手臂很长,抬手就把橱柜打开,已经将病服给拽了出来。
他垂首看她一眼,长指已经落到她腰间睡袍的带子上。
“夜枭!”白粟叶心里乱了一拍,把他的手抓住了,“你……你别乱来啊。”
“我没有乱来。”夜枭把她的手拨开,面上半点儿多的波澜都没有。好像此刻要做的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没有乱来,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呀?”白粟叶的声音不自觉扬高一些,腰间的带子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扯得松了开来。她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就把她两手给扣住了。别说她好好儿的时候,力气就不是夜枭的对手,现在是病号,更别想和夜枭对抗了。
“再敢乱动,我给你捆起来。”夜枭警告的盯她一眼。
“我自己换。”白粟叶急急的道,“我自己换还不行吗?”
“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现在说也不迟。”
夜枭目光深沉了些,松了她的手,白粟叶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了些。可是,她刚放松之际,下一瞬……
男人的大掌,突然从她睡袍里直接探了进去,火热的长指烙在她肌肤上。那突如其来的碰触,像电流窜过一样,让白粟叶身体不自觉的颤栗了下,身子本能的往后退。
“别动。”夜枭另一手抵在她后腰上,稍一用力,她又被他推了过来。
两个人,再次靠得很近。
近到……
彼此的呼吸,紧紧纠缠着。
她能感觉到,夜枭的手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任何情丨欲的味道。
“……还痛不痛?”良久,他轻声问。
白粟叶神思有些恍惚,听他的声音也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此刻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他像是带着电流的指尖上。
虽然他们俩早就做过了比这亲密得多的事,可是,他这样不带任何情丨欲的碰触,还是让她心跳难耐。
“……昨晚打了针,就不痛了。”良久,白粟叶才回复。手,轻轻搁在夜枭的手腕上,“你……先把手拿出来。”
“我不是说昨晚。”夜枭神色深遂了些,没有听她的话,手依旧落在原位。
她不解的看着他。
夜枭沉默良久,半晌,才沉声说出几个字,“我指的是小产。”
失去孩子的事,本是她心底的伤。如今,由他说出来,她心里更是拧着疼,“你知道了?”
“昨晚才知道。”
白粟叶眼眶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吸了吸酸涨的鼻子,才摇头,“早就不疼了……都过去了那么久……”
现在不疼。
可是,可想而知,一个月前流产的那天,她独自躺在手术台上,又有多疼。
夜枭一想到她无助又痛苦的样子,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有些压抑,又有些闷。
良久,他的手,缓缓从她小腹上松开,“换衣服吧,我去外面等你。”
她点点头。
夜枭这才松开她,转身,准备出去。
“夜枭。”白粟叶突然出声,把他叫住。
他回过头来,眼神里,有一层暗淡之色。她双目凝望着他,“昨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