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脸色绷得紧紧的,沉声问:“现在什么感觉?”
“我先进屋。悠悠,你去给商商帮忙,不要乱说话。”交代完,唐未强忍着那种晕眩感,松开唐悠悠的手,转身往屋内走。
唐悠悠很想跟上去,可是,如果他们都进去了,嫂子一定起疑心。
她往里面看了一眼,心急如焚。可是,最终,还是整了整神色,朝商时雨、林蕴和蓝萧的方向走过去。
“嫂子,要我帮忙吗?”
“你就帮忙吃好了。”商时雨笑着回。她看了唐悠悠一眼,又回头往后看,“他们俩兄弟进去了吗?”
“啊~嗯。”唐悠悠眼神晃动了下,“他们俩去上洗手间,一会儿就出来。”
像是怕他们起疑心,唐悠悠立刻扬声,欢畅的问:“嫂子,这个烤玉米能吃了吗?我早就眼馋这个了。”
“可以了,赶紧吃吧。”商时雨把玉米递给她。
几个人,边烤着东西,边聊着天,也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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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
唐未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黑暗过去,又是晕眩。那种晕眩,仿佛满世界都在转,走一步都为难。
“四哥,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
唐宋也有些慌了。他现在的脸色,苍白得特别难看。
“没事。”唐未撑着沙发,“应该是刚刚在外面晒太阳晒太久,所以才有些晕。我缓一缓,就会好转。”
事实上,刚刚太阳已经躲进了云层了。之前的太阳,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又如何能将人晒晕?
“等你缓一缓,我载你去医院。”唐宋神色严肃。
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唐未站在里面看着外面的光景。他们几个人在外面吃得很开心,商商的小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唐未很怕自己会打破这样的笑容。他不舍得再让她回到之前的那段时光了!
“……你觉得,会是又……复发了吗?”唐未幽幽的开口问,语气沉重、涩然。
唐宋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似的,有些气闷,沉默良久,他才道:“不一定,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现在才三个月而已。”唐未的目光久久落在商时雨身上,眼里,越来越多的是缠绵、是不舍。
上帝,也许不曾善待他。
“我答应你去医院,但是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唐未道:“家里还有客人,我是主人,不能先离开。”
“四哥,现在没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当然有。”唐未凄凉一笑,“在我看来,现在什么都比我的身体更重要。至少,这一切都是鲜活的。而我的身体……”
唐未看着唐宋,“如果再有问题,除了等待死亡,我什么都做不了。”
气氛,沉闷得叫人无法呼吸。唐宋眼眶发涩,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调节气氛,“也许是我们太紧张了,不过就是头晕而已,也许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毕竟,上次检查,你一切都良好。”
这句话,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唐未只是扯了扯唇,并没有附和他这句话。
这是他从前就经历过的。上一次移植时,亦是被喜悦和希望高高捧起,结果……
经历过,他其实早就不敢抱太多的希望了。可是,因为有了商商,他便又开始忍不住再奢望奇迹。
但到底,奇迹是很虚幻的东西,也许只存在在自己的想象中。
“明天!“明天你必须来医院做检查,这是最后期限。否则……”唐宋神色严肃,“我只能让四嫂带你去医院。”
“好,明天我会去医院,但是现在你得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我不想让商商担心。”
唐宋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一直都在担心四嫂,可是,如果结果真正……很糟糕。那未来,四嫂又该怎么办?
“你们不饿吗?一直在里面聊天。”就在这会儿,商时雨进来了。大概是被火烤的,她此刻小脸红彤彤的,大眼璀璨得像镶着钻石,唐未的目光和那双眼对上后,心里更多的不舍在胸口爆炸开。
他想起她曾经说过的那句‘不独活’的话,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商商,你过来。”唐未冲她招招手,她便小跑着过去了。
唐宋看着他们俩,心里难受,又怕自己的情绪穿帮,便道:“你们聊吧,我去外面拿点吃的。”
商时雨朝唐未走过去,唐未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又好笑又无奈,“现在小脸像只小花猫了,脏兮兮的。走吧,先带你去擦干净。”
“很脏吗?”商时雨摸了摸自己。
唐未把她的手抓住,“好了,再抹,你整个脸都脏了。”
她吐舌,“可能是刚刚碰到碳了,我自己都没感觉。他们也都没提醒我。”
唐未笑,取了毛巾给她擦脸。商时雨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傻乐。心念一动,穿着围裙就把她抱住了。唐未很是无奈,“商商,你围裙也不干净。”
“哈哈!没关系,反正钟点工阿姨会帮你洗得干干净净。”她擦干净的小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抱怨:“刚刚我给你做的鸡肉你都没吃完。这样怎么长得胖嘛。”
唐未看着镜子里的她,心底颤动得厉害。情不自禁的,他突然俯身,罩着她柔软的红唇深吻下去。
“唔~~”这个吻,真是突如其来,而且毫无预兆。商时雨有些意外,等回过神来,扬唇一笑,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唐未这个吻,吻得狂热又激烈。
吮着她的唇,又到她灵巧的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身体里,吮出暧昧又缠绵的声响。
商时雨被吻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呼吸乱了,小脸比刚刚更涨得通红。
吻了好久好久,商时雨快要呼吸不过来,才从唐未的唇间挣开来。可是,才退开几秒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又被他抱着放上琉璃台,再缱绻的吻住。
双腿被他搬过去,悬在他腰身上。她整个人的力气都像是被他这接连的两个吻给抽空了一样,身子柔软得几乎快要化作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