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我不要你吻我!”她委屈的哭着,捏着拳头推他。
唐未着迷的品尝着她的味道,像是个饮毒之人,遇上她的气息就完全把持不住。她的推却,都无法让他松口。只含吮着她的唇,想要撬开她的贝齿,索要更多。
他第一次没有顾忌她的意愿,如此霸道。
商时雨气不可耐,张开嘴咬他的唇。以为他这样就会放开自己,可是,直到尝到血腥味,他都执拗的始终没有松开。她始终硬不下心肠来对待他,血腥味扩散后,贝齿软下来,最终,缓缓松开去。
唐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迷人的眸子里含藏的情愫深邃,复杂,他深深的凝望着她,“不咬了?”
“你放开我!”商时雨的态度略有些冷淡。
唐未叹口气,长指在她唇上轻轻抚了抚,有深深的留恋,“商商,我常常做这样的梦……”
那声‘商商’让商时雨清楚的知道,他回来了!是唐未回来了,不是她在做梦,是他活生生的人!
压下内心无数的悸动,把他的手从自己唇上拽下来,凶巴巴的道:“你要再敢吻我,我会再咬你!”
他笑。笑容里,都是包容。
“看来,我的商商变成一个小刺猬了。”
“谁是你的商商?我不是。”她闹别扭的扭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他掌心挣脱开。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良久,正了正色,托起她的下颔,目光和她对视,郑重而又认真,含藏着无尽的温柔,“商商,我回来了!”
这六个字,曾是她梦里无数次幻想的。而如今……真的听到了!
商时雨鼻尖泛酸,咬唇。
很多很多话想说,很多很多问题想问,很多很多委屈想发泄,可是到最后,只剩下一句含娇带怒:“混蛋!”
两个字骂出口,更多的泪夺眶而出。
“四爷。”于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被敲响,“所有人都到齐了,在等您开会。来日方长,现在不如先忙工作?”
唐未无奈,“知道了。”
商时雨吸吸鼻子,“我要去工作了。你松手!”
“先擦擦眼泪。”唐未将口袋巾取出来,帮她擦去颊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充满怜爱。
商时雨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对他没有抵抗力。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她心跳就有些失率。
她拒绝再被他蛊惑,负气的推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于声正在门口等着,见到她,忙笑着打招呼:“商小姐,好久不见!”
商时雨哼一声,理都没搭理他,负气的走了。一丘之貉!都是坏蛋!
于声一脸的无辜。唐未已经从休息室出来了,于声问:“商小姐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四爷能回来,她不是最该开心的那个人吗?
唐未目光深远的看着那背影,苦笑,“也许,她觉得被我们耍了。”
“……”于声想想,点头,“也能理解。当初知道您的消息,她可是昏厥了整整一个多月,我差点以为她也会一睡不醒。”
唐未薄唇抿紧,没出声,她瘦了很多。可想而知,这两年她也过得并不好。
于声又继续道:“她现在只是不知道您这两年受的苦而已。等她明白了,一准就气不起来了。”
唐未收回视线,道:“先开会吧。”
“四爷。”于声比了比自己的唇:“您这儿恐怕得好好整理一下了。”
唐未抬手摸过去,唇上还染着血迹。她刚刚咬他,可真没有留力气,这会儿伸手一碰,疼得有些厉害。
他望着指尖上的血迹,却扬唇笑了。
——————
另一边。
商时雨神思比刚刚更恍惚了,差点又上了高层的专用电梯。跑出来,绕到隔壁的电梯下去,结果还按错了楼层。
她摸了摸被他吻过的唇,心有些乱。唇上,现在还留着他的气息。
刚刚的一切,一定不是做梦。她摸到了真实的他。是有温度的他。
虽然是已经阔别了整整两年,可是,他的气息,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而且,他头发长出来了,睫毛也有了。他依旧和过去一样,丰神俊朗。
他活过来了!活得好好的,并没有死!
对于这个事实,商时雨这才欢喜不已。曾经觉得上帝是残酷的,现在才明白,原来,以前的一切不过只是考验,让人变得更勇敢更坚定而已。
真好!她委屈归委屈,气恼归气恼,可是,他能回来,比什么都好!!
如今再回想起来,突然就觉得这两年的煎熬,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只是还是会忍不住要生他的气。
电梯停下,下错了楼层的她,又爬了两层楼梯才回到自己栏目组里。
“组长,我怎么觉得你上楼一趟,心情看起来特别特别好。”她进去,助手小珍就和她说话。
“是吗?”商时雨不置可否的挑挑唇。她也觉得此刻身轻如燕,心情畅快,连外面的太阳都比任何时候要来得耀眼。以前她抬头看天的时候,都只能感觉到压抑和灰暗。
“遇上什么好事了?”毕竟,从认识她到现在,她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像个没有情绪的钢铁人,无悲无喜。而现在的她,是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刚刚听楼下接待的人说,这次总部来的老总可帅了!组长,你是不是见着他了?”
“嗯。是见着了。”商时雨想起他那恶劣的行径,本想说‘一点都不帅’,可是,她是个诚实的人,这样离谱的谎言她真有些说不出口。最终只撇撇唇,开口:“不说这个了,今天忙了一上午,大家都辛苦了。小珍,你统一叫外卖,先把饭吃了,下午再继续工作。”
“好,谢谢组长。”
说罢,商时雨推开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她倒在椅子里,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刚刚在楼上的画面。
而画面里,全是他。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皱眉,一个微笑,全都清晰的映在自己脑海里……
商时雨觉得自己又中毒了。也不是,是她一直中着毒,从未消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