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目光清冷,“行就行,不行就滚!”
温衍之从上而下的看着他,“你睡过女人没?”
景荣脸色越发难看,“干你屁事!”
“嚣张啊!这段时间你什么都没学会,就学着说脏话了,是吧?”
“没听过近墨者黑吗?”温衍之冷笑,“你的功劳。”
温衍之垂首看着他,哂笑一声,“小处男,你怎么就那么可爱?”
可爱个头!
“你要真想上我,也得先让自己好起来。”温衍之垂首看着他,“你这副样子,我就算是躺下让你上,你恐怕也还上不了。”
景荣神色微妙的看着他,“你真愿意?”
温衍之笑开来,“我有说我愿意吗?”
他笑声低哑,俯身,轻轻咬了口景荣的耳朵,“等你再好一些,我亲自让你开开荤。到时候,也许你会喜欢上睡在我
景荣脸上乍红乍白,最后只冷幽幽的吐了一个字,“滚!”
温衍之心情像是很好,景荣恼羞成怒只惹的他哈哈大笑。
他最终只是抽身而起,放过了景荣。景荣正要起身,结果,那混蛋男人又转过身来,“以后不准再随便和别的女人约会,惹急了我,现在就拿你开刀!”
景荣冷笑,“你管好你自己吧!”
温衍之长指托住他下颔,将景荣干净的脸蛋抬起来。
他认真的看着少年,“景荣,如果你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约会,只要你开口,以后就再没有别的女人!”
温衍之的话说得郑重其事。又那么认真。
那眼神像是要看进景荣心底去。
景荣别开脸去,眼睛眨了下,最终,只是略显冷淡的道:“那都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温衍之静默良久。一会儿后,手才从他下颔处慢慢松开。眼里,弥漫的是层层失望。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甩上门离开。
景荣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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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景誉睡得昏昏沉沉。她感觉男人抱得他很紧,紧到她连骨头都隐隐疼起来。
可是,她却没有挣扎一下,只是任男人这样抱着自己。
这好像是在做梦。
以后也许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再次被男人锁住。对方吻得深沉,吻到她浑身滚烫,鼻尖泛酸。她清醒了,却不敢睁开眼。怕一睁眼,眼泪就会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男人并没有在她身上多作纠缠。这一记深深的吻后,他呼吸沉重的吻住她的额头。
景誉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到此为止。早上醒来,我会让人送你走。”
她一颤。
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心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她手指握紧,极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是,身边的男人却是一刻都没有逗留,翻身从床上下去。被子底下,她的手,只僵硬的握住了满手的空气。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穿上了衣服。
门,拉开,又关上。
脚步声由近及远,而后,渐渐的消失到听不见。
景誉的手,这才无力的慢慢握紧,又再松开。她抓过被子,将自己卷紧,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眼泪终于打湿了床单。
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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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这段时间太沉郁了,以至于景誉都没有察觉到现在天气已经在慢慢的回温。
春天来了。
连外面原本枯萎的树枝也渐渐的添了新的绿色,看起来生机盎然。
她坐在床上,怔忡的看着,提唇一笑。
新的生活开始了,她该要打起精神来。
当初父亲跳楼,梁晟毅抛下自己,她被逼入绝境,也到底还是熬过来了。
景誉换上衣服,将别墅简单的收拾了下,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司机已经等在厅里,“景小姐,先生说让我送你回去。”
景誉点头,“好,麻烦了。”
“行李我来吧。”司机朝景誉走过去,将行李箱接了过去。
景誉说了声谢谢,跟在对方身后走出别墅。外面的风夹带着阳光一起刮过来,她还是觉得有些清冷。将衣服合拢了下,上了车。
司机直接将她送到原来她和戚锦年住的房子楼下。
她原本以为这套房子已经被房东租出去了,可是,她才一下车,房东便已经热情的迎了出来。
“你总算回来了!我这一上午都在等你来着。”
景誉一头雾水,“等我?”
房东大姐怎么知道她要回来?
“可不是嘛。楼上的房子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前些天有人在这儿住,我怕你觉得不喜欢,就把原来那些家具全换了新的。你上去看看合适不合适。你要觉得不合适,咱再换。”
“大姐,这是什么情况?”对方热情得让景誉觉得手足无措。而且,她只是个普通房客,何至于这么热情相待?她紧接着道:“我手头上没那么钱,所以……”
“说笑了!你只管住,还管什么钱呐!”
“大姐,你和我把事情说清楚吧。”
“事实上,昨天就已经有人过来给过钱了。别说是换家具了,就是你还在我这儿住十年,这房租我也不收你的。”
房东这样一说,景誉便明白了。
能来这儿提前安排的,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昨天他就派人来了……
所以,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想好了。
想起那个人,景誉心里多了几分艰涩。她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只冲房东笑笑,“给你添麻烦了。那我先上去了。”
她说着,拎着行李往楼上走。房东太太赶紧叫了丈夫出来帮她提箱子。景誉也没有拒绝。
打开门进去,里面果然焕然一新。比之前和锦年住的时候要显得豪华得多。
景誉重重的吁口气,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手机,开始响。
景誉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庄严的号码。她微怔,把手机贴在耳边。
“景小姐,到了吗?”
“嗯,刚到。”
“您父亲已经转到贝思远医院了,您放心,他现在很安全。”
“谢谢。”景誉坐起身来,想起什么,才问:“景荣呢?景荣现在人怎么样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