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笑着说：“那你睡吧，我走了。我算得出你最近有生命之威，但我不知道是哪一天，你确定不跟在我身边，那就随便吧。”

王康健闻言，顿时一咕噜坐了起来，连忙穿衣服：“珏哥你等等，你别走呀，我这就起来了。”

张珏上班去了，林韵就自由了，不让她去学校，因为学生里有很多都见过林韵在主席台威。所以这段时间，林韵都是自行安排的，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张珏当然知道，这小妮子必然忍受不了you惑，会重返犯罪的道路。这会儿估计在哪里琢磨她的吃人大计呢，但张珏一点也不担心，心里打包票，她不敢。她也只是计划一下，想一下，过过干瘾罢了。

没有刻意的去阻拦，也没有言词说教。因为这是她的本性，本性难移嘛。

屈翔今天也来上学了，昨天他受的刺激那才叫是真正的刺激呢，张珏还以为他要请好几天假，没想到竟然给来了。

屈翔来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进教导主任办公室。

“怎么了？有事么？”张珏一边备课，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屈翔想了想，郑重的说：“珏哥，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抓鬼。”

“啊？”

张珏眉头一挑：“可我不会抓鬼啊，什么鬼不鬼的，世界上没有鬼，好好上学，以后考公务员，然后借你老子的东风混个人模狗样比啥都强。”

屈翔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一咕噜跪了下来：“珏哥，明人不说暗话，收了我吧。我是真的想跟你学手艺。”

张珏没说话，喝了口豆浆，沉默了好久才道：“那是不务正业你知道么？你学这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什么用呢？给我说说。”

“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替天行……”

“滚！”

张珏打断道：“少拿这种庞大的理想来忽悠我，古时候当道士，其实是为了有个饭碗活下去。现在人当和尚道士，一部分是被教义所感染，是一种信仰。一部分其实还是为了讨个饭碗。我还不懂你了？你的饭碗不用愁，我也不相信你会去信仰佛道，更不相信你去伸张正义什么的。你恐怕只是想学会一些手段，来克服自己内心中的恐惧吧？”

屈翔红着脸，呐呐的点点头。

张珏叹了口气：“始终记住，世界上没有鬼。鬼可怕么？一点也不，人才可怕。你是个读书人，一身浩然正气，鬼邪不侵。不去想，不去信，不去怕，就不会沾因果，没有因果，一切的邪祟都不会找你。别不务正业了，做一块顽石吧。”

“什么是顽石？”

“不信鬼神，满嘴孔孟之道，满腔少年热血。有一个理想，比如未来要站在世界之巅？坚持这个理想，别人骂你一根筋也在所不辞，这就是顽石。你爹能当上市长，曾经必定也做过一段时间的顽石。好好琢磨‘顽石’这两个字，悟透了，以后成就不低。好了，滚出去。”

屈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依言走了出去，刚打开门，又关上门，回来继续跪在地上：“珏哥，我想做顽石，我要坚持跟你学捉鬼啊。就算你骂我一根筋我也在所不辞，我就是顽石。我想，我已经悟透了。”

“……”

张珏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哈哈大笑：

“别拜我为师，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收徒弟。去拜康健为师吧，过段时间他就要一鸣惊人了，趁着他还没起家，去烧烧冷灶吧。你命格不好，福缘太浅，人生中的机会就那么几次，这次要是有决心，就去好好抓住吧。能不能改命，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