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兄是一个大写的“暖男”,大概在微博上替人排忧解难习惯了,又有天生的“绅士风度”,对男性都是一针见血嘴贱无敌,对女生就春风和煦体贴入微<divclass="contadsr">。坐车去找白真真男友的一路上,他已经对白真真的感情生活一清二楚了。
白真真对初恋男友的感情很深,但因为小青死于非命,两人的感情不可避免的有了裂痕。理智上,她知道送小黄的初恋男友没有问题,但情感上却忍不住埋怨他。初恋自己也清楚,正好当时又发生了他要留学的事,两人就自然而然的分手了。
“我挺感激他的,到最后也没说我不好。”白真真心里很愧疚的,“当时就算没有他留学的事,我们也长不了。那时我就很少接他电话了,他约我出去也不怎么想去。”
留学只是恰好给了他们一个不伤感情分手的理由。
至于现在这个男友,用的是死缠烂打的方式把白真真追到手的。当时她并不想谈感情,一门心思考证考级,这个男生就替她找资料抢座位,天天表白,毕业前两人才正式成了男女朋友。
“他对我挺好的……”白真真说。
现在这个男朋友叫马文才。许师兄听到名字就说:“这名字不错。”
白真真奇特道:“你还是第一个听了他名字说好的人。别人都说他是天生的绿帽侠。”
许师兄用专业来解释“马文才”这个名字对男生来说寓意非常好,意思也贴切,对人的加成是正面的。至于别人跟文学故事进行牵强附会,都是愚见。
关于撞鬼的事,白真真是听马文才说的,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因为毕业后两人就很难见面了。
马文才是本地人,毕业后家里人给找了工作。他让白真真住到他的房子里去,她不愿意,坚持自己租房,也不要马家给她安排的清闲工作,想自己尝试一下。这样以来,两人最近都只是打电话,连凑时间在一起吃顿饭都很少。
白真真觉得对不起男朋友,所以对他说的事很上心,才会听到秦青和朋友们的话后就贸然开口。
“哦,你是说青青啊。”许汉文说,“青青是天生的阴阳眼。这么说吧,我能从面相、风水上分析出来,但都是跟着书照本宣科,而青青天生就看得见我永远也看不到的东西。”
白真真怔了下,没想到刚才那个女孩是真的!她马上说:“那要不……我们回去叫她一起来吧?”
许汉文说,“不行啦,好像没听说她愿意替人看相看风水什么的。除非是很亲密的朋友。”
白真真失望了,她倒是想请两人一起给她男朋友看,可许大师没提钱,愿意义务帮忙,可那个女孩估计就不行了,他们都不认识,不能强迫人家来。
到了马文才的家,两人站在楼下,白真真给马文才打电话,二十多分钟后他才下来,一下来看到许汉文就不高兴的问:“还以为你是自己来找我的,怎么还带朋友来?”
白真真有女孩子的敏感和直觉,她觉得马文才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不正常,可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直接逼问,就先介绍许汉文:“这是许大师,你不是说你撞到鬼了吗?”
马文才愣了下,再看许汉文就多了几分敬意。他摸摸身上说,“我也没拿钱包,那你们等等,我上去拿下手机,咱们出去坐坐。”
白真真说:“你下来都没拿手机?”他可是手机从不离手的。
马文才笑眯眯的说:“那不是听到你要来,我急嘛。”
白真真看他急着上去,话都不多说两句,有点忍不住了,故意说:“那也不必出去,我们上去吧。正好让大师给你家里也看一看。”
马文才急忙说:“不行,家里乱得很,我哥们来了,昨晚在这里喝了一晚上,屋里乱七八糟的,别上去了,我很快下来。”他迫不及待的上楼了,白真真忍了又忍,没有跟上去,她觉得当着许汉文的面不应该把私事拿出来吵,等以后只有他们两人时再说。
哪知许汉文看出来了,主动说,“你不上去看看?”
两人就悄悄跟上去了。因为刚才在小区门口,马文才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保安也没有拦着他们进去。然后就在楼下,他们看到马文才匆匆送一个女孩出来,两人还在楼底下吻-别。
白真真上去给了马文才一脚!
那个女的要上去打白真真,被马文才拦住,又被白真真连呼了几巴掌。马文才的手刚举起来要打,许汉文上去了,最后就是马文才和许汉文在地上打成一团。最后的最后,两人都进了医院,白真真陪着许汉文在包扎。
白真真说过后把手机给许汉文接。
“师兄干得好!”秦青说,“要不要给你打点钱?”打小三渣男这种喜闻乐见的事肯定要支持鼓励的。
许汉文嘴角眼眶都青了,夏天穿得又薄,在地上打了一场架后,身上到处是擦伤,但都不重,他说:“不用……嘶,医药费那边包了。”
马兄略惨一点点,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打架时绊了一下,右脚骨折。但由于他是先动手的人,还有证人做证,警方让他们自己调解,最好不要增加警力负担,处理事故的警察还问如果还想打,就先坐车跟他们回警局凉快凉快,两人马上友好协商。马兄承认自己劈腿的错误,愿意承担医药费,向白真真赔礼道歉,希望两人不要分手。他的态度这么好,也是因为两人在同一个治疗室包扎时,许师兄顺便给马兄批了个卦,讲了讲他的面相,比较鼻子眉毛嘴巴哪儿哪儿长得都不对,会导致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三十岁时赔光家底,四十岁时父母亲朋皆不在,五十岁会转运。
马文才立刻把许大师奉为指路明灯。
然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他遇鬼的事。
第一次是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
马文才跟白真真去看了夜场电影后送她回寝室,当时已经凌晨两点了,他又接了朋友的电话,赶去一家局,喝酒玩牌唱歌跳舞,玩到了凌晨五点,天都亮了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