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寒挽住她,“我跟你去,我看着,你就当我去看稀罕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秦青叹气。
司雨寒说:“跟着你,长见识!”
“这种见识还是不长的好。”秦青想了想,把施教授的故事改头换面告诉了司雨寒,免得她也好奇一下决定自己试试。
“所以你看,普通人还是不要碰这种东西好。”
司雨寒打了个寒战:“这还真吓人。”
不过她还是要陪着秦青,“你现在去,中午就要在那边吃饭了,正好去我家吃,不然你找不到吃饭的地方。那边没饭店。”
坐了一个小时的城际公车,秦青到了司雨寒的表哥家的那个村。
说是村,一眼望去,还以为到了电影里的美国西海岸,到处都是别墅,路边停的车全是四个轮子的。
司雨寒的表哥开着一辆亮黄色的超跑停在路边,人长得挺帅,剪个鸡毛头,一身黑全是ck,一张嘴倒是充满亲切感:“妹!上车!”
嗯,本地土话。
这个混搭风的帅哥等秦青和司雨寒坐上去,先来一手漂移摆尾,调转车头,然后故意压着刹车让车轮空转出蜂鸣再往前冲,车就这么直冲上路了。
“帅吧!”表哥兴奋的扭头对司雨寒显摆,“我练了两个月!”
秦青:“……”这才叫穷得只剩钱了,好想打他怎么办?
路上的车也是混搭风,三轮、小卡车、大卡车和各种豪车交错而行,路边最多的就是洗车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全是村里人自己开的。表哥说这是事业,家里人很支持他,不过他的店开了后最多的就是给自己的车洗澡,每天早起冲一遍,冲完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可以找地方吃饭。
“不能去市里跑,一去我爸就骂我。”表哥很沮丧。
秦青小声问司雨寒:“为什么不让去市里?”
司雨寒小声答:“他没证,车也没牌。”
秦青:“……”也就是说这村里的车都是这样的?不上路,就在村里跑跑?算是给孩子买的大玩具?
所以,今天表哥能开着车多带两个人去别的地方,让他很兴奋!
等他夸完车,地方也到了,停车时他才想起来问:“你们两个小姑娘找这个干什么?不嫌脏?”
秦青下车,司雨寒也想下,被她拦住。司雨寒没坚持,看着秦青走远,跟她哥说:“你别管。一会儿去家吃饭?”
“我妈让你去家吃,不过我们去我兄弟的饭店吃吧,让他请课!去家里只有面条。”他可不想回家吃。
真见到粪池了,秦青才知道为什么这个粪池能攒四年,因为它实在很大,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目测以前应该是鱼塘,四个水泥坑并排,方方正正的。
这样更好了。
秦青看看天空,走到阳气最盛的位置,把薯片袋拿出来,把里面的小石块抓出来,一个个抡圆了手臂往池中心扔。
池底尚浅,没多少“存货”,石块扔过去,噗的一声,缓缓下陷,她能感觉到煞气被激的震荡起来。
慢慢的,它就会消失了。
扔完所有的石块,秦青又站了一会儿,确定它确实在消灭煞气才往回走。
表哥可能嫌这里臭,已经把车开远了,停在道旁,他的车实在很显眼,隔得远远的都能看到荒芜的土地中间有一抹亮色。
秦青跑过去,坐上车,表哥运足气,郑重的说:“坐好了啊!”再次让轮胎空转发出蜂鸣后,甩尾转向,向前冲。
秦青和司雨寒坐在后面,正好她表哥在high,她就小声问秦青:“为什么这样管用啊?”
秦青:“因为这个东西,算是祭台,祭台必须是洁净的。”不单是祭台,祭品也是,还有主持祭祀的人在进行祭祀前也必须要洁净身心。当它不再洁净,那就失去了作用。
其实石莲台是很单纯的“工具”,它就是一个收割生命的刀,本身是没有意识也不会思考的。秦青能碰它而不受影响,因为它把她当成了“取走祭品”的人,因为她的阴气。但普通人,不管是韦明星还是施教授,还是普通人,在它眼里都是祭品。
就像代教授说的,它不是可以驯化的狗。
秦青想,那个韦明星,恐怕还不知道他早就在石莲台的“菜单”上了。如果没猜错,他还是头一道“大餐”,经过他的“训练”之后,石莲台才慢慢把胃口撑大了。
至于施教授,当他准备毁掉石莲台时,它把他当成食物,又因自身被毁,身边就这一个“祭品”,所以把大半的力气都花在施教授身上了,狠狠“咬”了一大口。
现在本体被毁,就剩下把施教授身上的煞气赶走了。
但秦青不可能拿污物去涂施教授,就算有用她也不用这个办法。
她再次问司雨寒。
“你想借杀猪刀?!”司雨寒的脸又扭曲了。
秦青无奈道:“有吗?”
“……”司雨寒伸手推她哥,“哥,能找到杀猪刀吗?”
表哥回头:“杀猪的没有。”
秦青点头,“没有也没办法……”
“杀鸡的行吗?”表哥大喘气,不过这回他盯着秦青问,他已经发现闹病的是这个女孩的,他觉得这女孩邪性。
“杀鸡?”秦青犹豫。
“别担心,好使着呢。我一个兄弟家里三代都是卖烧鸡的,他爸他爷天天坐后厨房水井口杀鸡,坐在那里一上午能抹上千只鸡的脖子,那刀都杀了几十年鸡了,上回还有人愿意花两千块买那把刀呢。”
“借来用用行吗?”秦青问,“给钱也行。”
表哥打量秦青几眼,“我给你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