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带着小眉搬了进去,她每天去花店,小眉每天上补习班,时常跟同学聊微信聊得很晚,都是在讨论学习。
小眉的学习热情如此高涨,让花与蝶有些失落,他都做好准备当家教了,结果小眉跟同学聊得火热,根本不需要家教。
心灵的空虚让花与蝶腾出时间专注于他的未婚妻,两人固定每周约会,阿娇也常帮他参考送给未婚妻的礼物,两人虽然没有明说却心照不宣,这份默契虽好,却让花与蝶更加不满足起来。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一个女朋友,并带她回了以前的旧房子幽会。
酒店的私密性还是不够高,碰到人的可能性也很大。旧房子还没有卖出去,保洁仍定期打扫。所以,花与蝶在经过一次气氛良好的晚餐约会后,顺路把新女朋友带到了这里。两人上楼,开门,跟着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拥吻。
在同一张沙发的另一边就是大肚子的苏容。
柴容声站得很远,因为苏容的肚子大得太离谱了,她不像怀了个鬼胎,倒像怀了个大象,肚皮都快顶到天花板了。
过大的肚子让苏容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虽然自从花与蝶抱着女人进来后她的目光就追随着他,可她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扑过来。
她只能看着他,看着他搂着女人,解开她的衣服,掏出熟悉的小袋袋,撕开,解开皮带……从头至尾,她都一直看着他。
柴容声则看着苏容,他很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办。
一场欢-爱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后,花与蝶抱着女人进了卧室,苏容被留在了沙发上,卧室里又响起两人愉快的声音。
苏容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她的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柴容声看着她……把肚子抓开了。或者说撕开?
她等不及了。
她要把孩子生出来。
肚子破开后,冒出来冲天的黑气。那是几乎成形的煞气。
柴容声如获至宝!扑上去把煞气全吞了,这让他的身形几乎长大两倍,身高二丈有余。
苏容提着孩子的脚脖子,这个鬼胎倒是正常婴儿大小,她抱着它站起来,肚子仍然有个巨大的空洞,却不见血肉,黑乎乎的像个黑洞。
她抱着孩子进了卧室。
柴容声懂了。苏容可能是想带着孩子来找花与蝶。没有孩子时,她“不敢”找他。
有了孩子,她就理直气壮了。
经过两次酣畅淋漓的欢-爱,花与蝶理所当然的睡着了,他本打算小睡一觉之后再起来送女朋友回家,然后直接去公司。
结果他做梦了。
梦里,他在家里,坐在沙发上,而沙发另一端坐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穿着廉价的衬衣和一步裙,脚上的鞋倒是名牌,他记得……这应该是他送的。
女人一脸欣喜的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孩子,对他说:“宝宝,我们有孩子了!”
花与蝶感受不到快乐。
他考虑过如果他有私生子会怎么做,如果有人带球上门要怎么办。前者,悄悄送人收养;后者,打掉或引产。
所以他只考虑了一秒就伸出双手:“把孩子给我吧。”
女人高兴的把孩子递给他,“你抱抱,他很可爱!”
刚出生的孩子通常都不可爱。但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好奇,就顺势低头看孩子——
这个孩子,为什么脸朝下躺着?
他把孩子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上。可翻过来的孩子还是脸朝下,他只能看到后脑勺。两次后,他身上冒起了冷汗——这件事不对!
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身边,趴在他的背上,尖锐的指甲刺痛了他。
“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持续的电话铃声把他叫醒了。
打电话的是阿娇,当她发现他晚上不在公司又没回来时就知道他又犯毛病了,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他今晚去的餐厅,却没找到他今晚住在哪间酒店,所以,这傻子很可能又跑回去住了。
醒来的花与蝶浑身冷汗,人还在发抖,梦中那种让他心悸的感觉仍萦绕着他。这让他没心情送女朋友回家,也随便跟阿娇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幸好这两个女人一个正处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没在意,一个知道实情根本不介意。
然后他就立刻离开了这里,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决定把这个房子尽快卖掉。
但恶梦的后遗症仍然如影随形,这天一整天他都觉得胳膊上有重物坠着很累,让他无心工作。晚上,他去花店接阿娇。
阿娇刚准备关店就看到他的车里已经坐满了。
副驾驶是苏容,他怀里还抱着一个鬼婴,后面的柴容声正向她招手。
“……”阿娇翻了个白眼,甜笑着上前对花与蝶抱歉,“今天有个客人说要在十一点时过来拿花给他女朋友庆祝十二点的生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正好花与蝶也有事,没有再跟她多说就开车走了。他直接去找了柳意浓,这回,他说了实话。
“你说被鬼缠的是你。”柳意浓道。
“对。”花与蝶说,“帮帮我。找你认识的人帮我看看。”
柳意浓犹豫的地方在于……他认为花与蝶不值。
花与蝶不是马文才。他可以跟花与蝶一起赚钱,吃喝玩乐。但如果花与蝶死了,他可能连伤心都不会有。为这样一个人,去动用他跟秦青的关系,让秦青暴露在别人面前,太不值得。所以上回他躲开了,现在,他沉默了。
花与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说:“我能给你打听出来……南边的那个工程,底价多少。”
柳意浓点头,道:“我帮你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