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少哼了一声,“来的倒是快,那就放进来吧,让他看看自家的女人多给他张脸!”
阎华嘴角一抽,应了声“是”,这才侧开身子,放了后面的夏起越进来,随后又关上了门。
夏起越脸色很难看,一进来,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母女俩狼狈模样,更是沉下脸来,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凌乱不堪,还有地上明显被枪射击过留下的弹坑,都让他心生不悦,视线落在夏夜身上时闪了闪,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掠过,最后放在向大少身上,“向少,这是怎么回事?”
向大少抬眸扫了他一眼,语气沉沉,“夏部长这是跟爷在兴师问罪?”
闻言,夏起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怎么会?向少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这房间里的人,可是没有谁比向少更有发言权。”
向大少哼了一声,“爷懒得说,你问你家夫人和女儿吧,她们惹出来的好事,还是她们来说最好。”
夏起越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有些下不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位爷就是这样的张狂脾性,他干笑两声,这才看向潘金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弄得……”
潘金枝咬着牙没说话。
夏中媛却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着跑过来,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扑在夏起越身上就哭诉起来,“爸,爸,他们都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呜呜……”
夏起越安抚的拍了她几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中媛哭够了,才恨恨的道,“我和妈来这里吃饭,谁知道这家店里的服务生太不是东西,竟然敢对我妈动手,我看不过,便让保镖去拦了一下,谁知道他还有同伙,冲进来就打起来了,后来他们又都闯进来,还,还……”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了,向大少的状子她不敢随便告。
其实她不说,夏起越也明白了,他面色变了变,先看了夏夜一眼,夏夜把脸扭到一边,他又看向潘金枝,潘金枝满脸的恨意和羞愤,夏起越眸子一黯,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半响,才干涩的道,“一场误会罢了,何必大动干戈,好了,收拾收拾,跟爸回去吧。”
闻言,夏中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爸,什么误会?是他们欺负了我,你就打算什么都不追究了?”
“媛媛……”
夏中媛却像是咽不下这口气,忽然用手一指夏夜,“都是他,爸,这一切都是他惹起来的,他就是个惹事精,若不是他,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爸,你不能放过他,找人把他抓起来吧,是他先动的手……”
向大少她不敢惹,玉楼春有他护着,她也惹不起,可夏夜她总能对付吧?
闻言,夏夜忽然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夏起越,眼神嘲弄讥讽,又带着几分挑衅。
夏起越攥了攥拳,又努力忍下,“媛媛,不要闹了,跟爸回去。”
夏中媛不解又恼恨,“爸,我不走,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也害怕他们……”
“闭嘴!”夏起越声音严厉起来。
“爸……”夏中媛不敢置信的喃喃了一声。
潘金枝终于走过来,冷笑道,“媛媛,你爸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爸爸,以后不会再为你出头了,谁让你遇上的是这个人呢?”
“什么意思?”
夏起越见潘金枝又要开口,忙喝止,“金枝,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潘金枝顿时恨意冲上来,“你敢做不敢让人说吗?夏起越,你可真有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夏起越面色铁青,“金枝,不要胡说,这是什么地方?”
潘金枝却听不进他的警告了,被恨意蒙蔽,她只想一吐为快,“我胡说?夏起越,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呵呵呵……我还真是傻啊,这么多年一直对你死心塌地,潘家也全力支持你,让你混得越来越好,可你呢?竟然混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连野种都生了,你还真行,瞒了我十几年啊,你说,你还有什么瞒我的,你说,你说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若不是当年得了我潘家相助,你还是个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穷鬼,可现在,你竟然也在外面养小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潘金枝!”老底被揭,夏起越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可潘金枝说的声嘶力竭,根本压不住。
夏中媛懵了,喃喃自语,“什么意思?什么小三?谁是野种?”
夏夜冷漠的看着这一场闹剧,事不关己一样,只紧紧的靠着玉楼春。
玉楼春无声的握着他的手,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刚重生时,她只要想到这一家人的嘴脸,便遍体生凉,除了恨便是恨,只想哪天揭开他们的虚伪面目,让世人看清,让他们无地自容,可此刻,看着他们露出丑恶的一幕,她却也没多少快意了,唯有惆怅释怀。
恨,其实也是一种感情,甚至比爱还要强烈,此刻,或许,是因为再也不在意了吧?
“咱们走吧!”玉楼春拉着夏夜的手,转身离开。
夏夜乖乖的跟在她后面。
玉月明也忙搀扶起萧何跟上,萧何倒是还看得有些起劲,咕哝了一声,“担架还没来呢……”
向大少站起来,嗤了他一声,“那你继续留下吧,说不准还能被打的再惨烈些,爷直接送个花圈给你,连看病的钱都省下了。”
“……”要不要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