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村长激动的抹眼泪,“好好,我们都等着。”
回京城的时候,年老和中年的那一辈人做了一辆车,年轻的都挤到玉楼春的车里,也不管向大少那脸色有多看,一个个的都装傻。
阿武开车,华珊珊坐副驾驶,其他人坐在后面,幸好车里宽敞,坐着七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玉楼春身边当仁不让的坐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向大少气场比较强大,谁也不愿紧挨着他,最后王锦顶住压力,自若的坐下,折腾了半天,他身体早已吃不消。
慕容秋白的一侧坐着玉月明,而念北、瑞安两兄弟则坐在玉楼春的对面。
一上车,念北就拿出茶水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车子开得平稳,水波只是微微晃动,几人也都不客气,纷纷端起来喝着,润润嗓子也暖暖身,之前在黄花溪里,心里仿佛经过了一场淬炼,当时紧绷着倒不觉得什么,现在结束了,那根弦绷断,疲惫便紧随而至。
几杯茶下去,身心才舒缓了些。
玉楼春放下杯子,视线从每个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王锦身上,看他面色苍白,忍不住担忧道,“你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躺着歇一下?”
后排的空间够大,就是让他躺下也绰绰有余。
王锦心里暖暖的,面上却不显半分得意,“我没事,小楼,就是之前走路多了,有些累,坐一会儿就好。”
“真的?”
王锦含笑,柔声道,“自然是真的,我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不过是那几日躺的太久,有些虚弱乏力罢了,歇歇就是,倒是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他累的是身体,可她累的却是心。
玉楼春摇摇头,迎视着几人关切的视线,微微一笑,“我也没事,等这一天太久了,好不容易了结了,就像是心上的大石头搬了家,轻松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辛苦?”
闻言,慕容秋白就握住她的手,心疼的道,“小楼,不用宽慰我们,更不要为了安我们的心就说这样的话,我都懂的,虽说报了仇,可你心里未必就很痛快。”
玉月明急切的插了一句,“就是啊,姐,我也明白的,赵庆和乔兰英害了咱们玉家,虽然他们俩死了,可我还是觉得不解恨,觉得太便宜他们两家了,两条命怎么能抵得过几百条生命?虽说后来,赵家愿意割舍股权,可那原本就是欠着玉家的,还有王家大房,王永义两口子也是罪有应得,就算咱们不报仇,他们也躲不过去,怎么想,也是便宜他们了,本来还想着看他们被挫骨扬灰的,结果您还是在最后心软了……”
念北平静的道,“月明,所谓挫骨扬灰,永世不安,不过是小姐打击那两人的一句话罢了,年老的人会迷信那些,要是真的在黄花溪烧成了灰,反而脏了那一片地,自然是要带走才好。”
玉月明还有些不甘,咕哝道,“我懂啊,我就是觉得不解恨啊,觉得便宜他们了啊,姐应该手腕再狠一些……”
念北含笑问,“那依着月明的意思,该要怎么做才算解恨?”
玉月明一肚子的话,却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是啊,要怎么做才能解恨?他真的能那么做?他能做的出来吗?
慕容秋白见念北说的差不多了,而玉月明也有所领会,才缓缓的解释道,“月明,你姐毕竟是玉家的小姐,玉家几百年来,素以仁义道德为信条,要是表现的太凶残,恐会寒了世人的心,令玉家的声誉蒙羞,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滥杀无辜什么的还是不可以的,再者,还有王栎在啊,她要是真的大开杀戒,王栎也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打起来,京城必定会大乱,其实,王家大房,除了王栎,其他人已经是生不如死了,要了他们的命,才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的结局,放在监狱里让他们体会从天堂到地狱的生活,你不觉得那才是最好的折磨和惩罚?而王家的其他旁支,大多都是无辜的,你姐不可能狠的下心全部除掉,但是王家倒台,以后他们也不敢再猖狂了,这也是王栎答应你姐的,至于赵家,赵庆固然可恨,可赵英德父子并没有什么罪过,甚至,他们俩严格来说,还是个可怜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