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今天刚看到报纸,所以给你打电话。”童若听到李慧的声音,顿时止不住忍了许久的眼泪。
“管祥他现在怎么样?”童若问道。
“被警方拘留了,我们都不相信管祥会这么做,管祥说他没做过,我们也相信,可是证据在那儿,警方不相信。”李慧说道,“我们找了律师,管祥不管怎样也不松口,如果再拖下去,就只有上庭了,但是律师说这案子胜诉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就算小又怎么样?就算还有一点希望,大家就不想让管祥出事。”李慧说道。“这两天我就在管祥家陪着嫂子,她一个女人,丈夫在警局,而她还挺着大肚子,前三个月本来就危险,她还每天担心受怕的,晚上偷偷躲着哭,前天差点流产了。医生说,如果她心情再这样忧郁下去,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你不知道,前天嫂子喊疼,脸都煞白煞白的样子,我心里有多害怕。管祥在牢里,嘱咐我照顾嫂子,要是嫂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怕管祥也会放弃不出来了。”李慧哭着说,越哭越难受,最后泣不成声。
这两天她为了安慰管祥的妻子,一直极力的隐忍着。
李慧觉得,管祥的妻子一直这么担心害怕,如果她自己还表现出不安的样子,那么管祥的妻子心里不就是更没底了吗?
可是李慧也想找个人诉说,正好这时童若来了电话,就好像是一个呕吐袋一样,让李慧找着机会将心里的害怕全都吐出来。
童若沉默着,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早已经全都是泪,嗓子酸涩的一开口就是哭声。
“童若,你和冷少辰认识,你能不能去求求他,让他别追究管祥?管祥这事出来,就算是最后能够澄清,可是也没有什么公司敢要他了?我真怕冷少辰会因为这个,直接封杀了他,那么管祥就真的完了。”李慧吸吸鼻子,童若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沙沙”声。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为难,但是……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其实就是你帮不上忙,我们也不会怪你,只是想把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上……呜呜呜呜……怎么办……童若,我现在真怕,如果管祥真的出事了,那么嫂子肯定也挺不住了……呜呜呜呜……”
童若真的觉得呼吸困难,有什么压着她,喘不过起来。
半晌,她才哽咽的说:“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呜呜呜……童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呜呜呜呜……我们现在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了,只有靠你了。”
听着李慧哭着道谢,童若非但没觉得好受些,反而喉咙噎的难受,被卡住了一样。
李慧,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你们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挂上电话,童若用手背胡乱的擦擦脸上的泪,可是马上,又有更多的泪流了下来。
她就那么坐在地上,手捂着心脏,觉得心口好疼,好疼。
整个人蜷缩着,靠在沙发腿上,把脸埋在膝盖间,眼泪鼻涕哭了一把,全都浸湿在了膝盖处的裤子上。
她胸口疼的发紧,胸前的衣襟都就成了一个摺,闷得喘不过气来。
“砰!”童若猛的往边上一倒,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可是身子还是蜷缩着,就像是尚在母亲腹中的婴儿一样的动作。
手紧紧地揪着衣襟,好半晌才无力的松开,人早已哭差了气,胸口窒闷的更厉害。
索性手握成了拳头,用力的捶打心口,好像这样,就能把堵塞的心口给疏通开一样。
整间屋子,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抽泣,还有手捶打胸口的“砰砰”声。
一下一下的,那么重,一次比一次更重,可是童若却好像麻木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任击打的声音那么大,却是那么的空洞,可是她还是不停手,直到最后疼得发出一声声的闷哼,依旧捶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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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变态了,若若要咋办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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